搞一点封建迷信pa。
艾丽妮是大审判官达里奥三十岁人家孝敬送的,沉默寡言的大审判官看送来的漂亮小孩,旁边人陪笑说她记忆全失了,您请笑纳,做什么都可以哦。
小孩醒来眨眨眼睛他们说您是我的丈夫这是真的吗,那我是您的妻子了?
不……他过一会才说,你是我的……学生。
结果真的就当个学生养大了,没养歪,正正经经一个小孩但是太可爱了,去审判庭会被姐姐阿姨揩油,逗一本正经小孩玩特有意思,说别学你的老师,总是板着脸容易变丑。
小女孩情绪低落,老师问怎么了?
她们说您不好看,可我觉得您很帅啊。
……
高层知情人都明白艾丽妮本来其实是送来供他狎玩的,没想到被教育成了学生,翻版漂亮性转小一号的达里奥,有时候有人动手动脚说,他能玩我怎么不能玩。
大审判官这么多年第一次出剑。
是愤怒?还是心虚?
艾丽妮一本正经说老师,我知道我本来的身份,可我只把自己看作您的学生,为了伊比利亚洁净和德行,我将成为和您一样的审判官,因此我问心无愧,您无需为了我的名声而愤怒,我不在意他们的闲言闲语。
他回头看已经长大了的女孩,想说如果我问心有愧呢?
可最后也没说。
(这样既是名正言顺的小寡妇啦—————
泡普卡长大,teenage girl,还是在罗德岛上当武装干员,举着电锯砍人,无所畏惧,没跟着梓兰穿成小号ol也没跟着空爆穿成阿宅那样(空爆穿衣风格我还是觉得蛮阿宅的),另辟蹊径成了lo娘,好甜好甜的那种,去后勤部要了好多粉色油漆,斑点哥帮他一起刷漆把她心爱的电锯刷成了粉色(大半部分是斑点在刷,她只负责纠结哪块用什么颜色)月见夜出差回来给她带的礼物不再是巧克力甜点洋娃娃之类给小孩的礼物了,是当地的特色饰品,或者被帮忙去买小裙子。梓兰和空爆有时候聚在泡普卡卧室里帮她搭配。
哦我的小妹妹,我好爱你。
一个想法,就,一次罗德岛大扫除的时候,你博翻出来一箱子VCD,箱子外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my treasure,你博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字迹,你博好奇,你博满罗德岛借播放器,可这个DVD都没几个的年代罗德岛上上下下都没有。星熊说我那里有,我过几天回龙门的时候给你带回来。
你博欢天喜地,你博万分感谢。
播放器借过来你博一个一个看,是好多小场景,有你博凯尔希和一位萨卡兹女性肩并肩坐在一起看夜景喝啤酒的场景,也有给阿米娅过生日的场景,凯尔希和她自己被糊了一脸的奶油,沉默不语可怜无助地肩并肩坐在一旁看着快快乐乐的小阿米娅和白发萨卡兹,你博不知道她是谁,恰好那天是w作为助理,你博看到w没在笑,w沉默着看着那个白发的萨卡兹,你博说你认识她吗,w看了一眼你博,说你不应该忘记她。
她叫特蕾西娅。
(萨卡兹不怎么重视生日的,博士,殿下……特蕾西娅殿下给阿米娅过生日,你要清楚这里的重视程度。)
流明好啊,小孩委委屈屈委委屈屈,一次两次给博按摩肩膀后博就不老实了,反正上了我的岛还都满潜了就代表我就可以随便吃了吧。哼哼,你知道上一个满潜五星怎么样了吗,那个萨卡兹我天天吃。(
博手不老实,摸一下腹部,流明忍耐,手往下摸,流明忍耐,手拉开拉链握住,流明……忍不了了说博士。她马上就露出来可怜兮兮的表情。
…别这样博士!别难过!你摸就是了!……
博心满意足微笑上下套弄,凑过去看他眼睛说小美人鱼,我能亲你一下吗?
流明手足无措,博微笑,继续套弄,仰头亲上去,博黏黏糊糊亲完说你能抱着我吗,你说的,总这么坐着不好,肌肉萎缩对吧,你自己说的哦,来,抱得动我吗,这是我卧室的钥匙,收好哦。
博就不戴套,说反正生殖隔离,随便射进去,没关系。
……怎么说呢流明新手吧就快得很,三四次博才满意,然后俩人都完事后博摁肚子时咕咕叽叽的,博就笑,说亲亲我小美人鱼。流明就有点愁,也不知道愁什么。
反正博一想做了就摆出来可怜兮兮的表情,他拿着最没办法,于是日久天长起了效应,博一可怜兮兮他就有了冲动,苦恼的是,博也不只对他摆出来可怜兮兮的表情,那个喀兰领主,那个萨卡兹雇佣兵,那个乌萨斯将军,甚至拉特兰公正所的人们。
……
一来二去博有一次就蔫儿,趴桌子上,流明过去说博士,您还好吗?
不我不好,博说,我觉得我可能怀孕了。
流明瞳孔地震。
博说也就和你不戴套,十有八九是你的孩子,流明,你想要吗?
完全没有这么想过对流明当场大脑宕机,想着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后马上要有的义务和责任,要对孩子好,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我的工资养得了博士和孩子……啊博士,是博士,她会想要孩子吗?
博就兴致盎然打量他,一会跑回去拿了验孕棒回来递给他,说你自己看,博乐,观察流明反应。
小孩(相比起博的年龄来说):…我会负责的!博士!
博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说都是假的,逗你玩的。
脑了曼弗雷德蔓德拉号角的东西,paro是xcj一贯的究极缝合形式。
爱尔兰的塔拉人蔓德拉来维多利亚伦蒂尼姆,表面上是一个护工,暂时注册的。战时这种几乎什么都不会护工很多,那时候南丁格尔都还没出生。在战场上照顾了丽塔一阵子,两个人建立了短暂的书信关系。
号角暂时受伤or别的,退到伦蒂尼姆,就有点约翰华生的意思,手里钱不多然后就租了个小屋子。蔓德拉来信问她你在伦蒂尼姆有朋友吗我要去一顿时间,我在那里举目无亲,我不知道该在哪落脚。号角当机立断回信正好我在伦蒂尼姆,小猫,来我这里住吧!我们还像在战场上那样,住在一起!
猫来丽塔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后说自己谈恋爱了。号角不信,她在煮土豆,说这个战火连天的时间段哪里有恋爱可谈。战况让土豆也愈来愈贵了,快买不起了,连蔓德拉都打了一份工,在“风吹麦浪”俱乐部。
猫说我去教堂遇到他的,他是……萨卡兹。
丽塔把土豆切的叮咣乱响。
丽塔是Protestant,而猫,和那个萨卡兹将军,是catholic。
她有幸进过一次猫总去的那个教堂,富丽堂皇宛如伊甸园。而她总去的教堂,简约到只有一个十字架,抽离所有表象,没有垂泪圣母,没有受难圣子,只有十字架。
过几天后猫就整宿整宿不回来。回来时也满身痕迹,疲惫又满足笑一笑,说丽塔,我回来了。
丽塔租房子时候图便宜,还只是买的单人床。猫和丽塔都没钱再购置一架床架,只能每天晚上都躺在单人床上睡觉———谁都不愿意打地铺。
丽塔躺在床边,也只剩一点地方,猫就侧躺在丽塔身边,睡着后一会就成趴在她身上了。猫会打浅浅的呼噜,猫自己不承认。
将军送了猫一个巴洛克风格的圣母像戒指,珍珠润泽,黄金炫目,红宝石璀璨。猫爱不释手,舍不得戴在手上,拿了绳子挂在前胸,妥善保存,用双乳妥善保存。
哪怕丽塔是贵族,是曾经的贵族,也少见这种漂亮的,手工制的圣母像。
丽塔总觉得,维多利亚比塔拉要富足,是因为他们一有钱就用在造工厂上,而不是像塔拉一样,去造教堂。
过一段时间后猫身上的痕迹越来越难堪了,回来时精疲力尽到无法形容的地步,丽塔皱眉转头说,蔓德拉,你不该让他,这么侮辱你。
没事……他最近只是,心情不好。你在干什么。
丽塔在写信,猫过去看了一眼,说你这个词拼错了,多了个i。
那是个非常非常军事化的词。丽塔皱眉笑了一下,说我没想到你还认字。她低着头猫看不到她的表情,猫觉得自己被看轻了就说我好歹还是战时护工吧我认得几个词怎么了少瞧不起人,丽塔。
丽塔皱眉,继续笑,指了下两行的一个词说这个呢?
我哪知道去。
猫说完就扑倒在床上,睡得很沉。
丽塔看这个词就苦笑,说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做菜也是,做间谍也是。
那个词是,antibiotic。
现代外科学三大里程碑:无菌术抗生素麻醉。你不会不认识,蔓德拉,你怎么连间谍都做不好。她还在苦笑。
战况越来越激烈。上级有意让丽塔回归前线,来信询问情况,丽塔说我期待回到战场。回信却石沉大海。
终于有一次晚上,伦蒂尼姆总在下的夜雨那天也有,有人敲门说,斯卡曼德罗斯女士,丽塔回头,说谁。来人说,我是曼弗雷德将军的亲兵,护送蔓德拉小姐回到这里,您请去楼下接蔓德拉小姐上来。
蔓德拉她怎么了?
蔓德拉小姐昏倒了。
猫发高烧,胡言乱语,意识不清,她只是在喊丽塔,丽塔,丽塔,丽塔。
家里没有吃的和药了,猫说,丽塔,请你把我的银项链当了吧,不是圣母像,是银项链。
丽塔说蔓德拉,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你还记得那银吊坠是什么吗?
猫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可那又……如何?
当铺外面大雨滂沱。当铺的女士说好漂亮的金吊坠,这位女士,这可值三天的口粮。现在伦蒂尼姆里的任何货币都没有可信度了,大家回归原始的以物易物,金吊坠值多少钱当铺不知道,金吊坠值多少天的口粮,当铺总该知道。
丽塔说如果你识货的话,你就会知道这是斯卡曼德罗斯家族的徽章,且并不只值这些,我要五天的两个人的口粮,外加六发子弹,一把枪。
……女士。
你可以叫任何一个贵族来,他们都会告诉你,你赚翻了。
丽塔照顾了猫一夜。猫醒来时丽塔困得要死,说你醒了,自己吃点东西,土豆热一下,还有我买到的牛奶,我要睡一会。
她照顾猫了一宿,也知道了猫并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她只知道她是丽塔,某个因病退到后线的维多利亚中尉,而不是斯卡曼德罗斯女士,不是丽塔·斯卡曼德罗斯。
知道她是谁的,是小猫的男友,是曼弗雷德,是她祖辈亲手杀死的萨卡兹的子孙。
中学课上老师讲到oriental时老师看向她的自豪眼神包含期待的原因,大概是也希望她长大成人后,再如同祖辈那样,去往东方,杀死异教徒,杀死萨卡兹。
丽塔醒来后看到牛奶喝了一半,土豆也是之吃了一半。猫在做清扫工作,回头说你把东西吃了,别饿死了,白狼。猫不怎么这么喊她,除非生气,除非吵架,除非说正事。
丽塔吃东西,说你那个将军男友,还不分手吗?猫说我不。丽塔说你有没有跟他提过我,猫随口说为什么,丽塔喝牛奶,喝完才说,说我是说,如果你想,下一次可以跟你的将军提一提,你也有军队的朋友,让他也高看你一次。
我才不要,他喜欢我,也不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
真的吗,蔓德拉,你自己信吗?
……
……你有点烦人了白狼。
回信终于抵达。猫帮她收的信,说都是乱码耶,谁有这闲情逸致在物资这么稀缺的时候给你写这种信。丽塔说谁知道留着吧,哪天用它擦桌子。
那是凯撒密码,转译后是在说中尉,在你回来之前,我们要你,找到卧踞在伦蒂尼姆的塔拉间谍,并杀死间谍。
这是作为你依旧能为祖国奉献的依据。
在那之后猫再也没有回来,她留下了自己的银项链,拿走了曼弗雷德送给他的圣母像。
作为赔偿,作为补偿,我是谁,关于我自己的证明,你拿走吧,丽塔,比不上你的金项链,那个关于你的证明,很抱歉比不上,对不起,再见了。
丽塔看了一下午,找出来四五个拼写错误。
她想起来风吹麦浪俱乐部,她找过去,追查暗杀侦查,她不擅长,但毕竟在西点学校学过。她费了半个月,终于找到塔拉间谍。
不是蔓德拉。
间谍临死前大笑,说你找蔓德拉?领袖觉得她没有用,早就处理掉了,她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好!派她来伦蒂尼姆,简直就是胡闹,她做不好的,我亲手杀死了她。
圣母像碎在间谍手里,碎成好几块。面容姣好的圣母的脸碎成几块,珍珠和红宝石掉落,落在维多利亚的土地上。
丽塔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里,带着当出来的枪和子弹,来到歌舞升平的如今是曼弗雷德将军府的宅邸。
号角对着门卫说你见过我,知道我是谁,对吗?
是的,斯卡曼德罗斯女士。
那么,请曼弗雷德出来。
曼弗雷德搂着新妞看着台阶底下的白狼,意有所指说,你喜欢她?他们都清楚,她是猫,是蔓德拉,是那个半瓶子晃荡的塔拉间谍。
……我是她的朋友!
那免谈。
……我是喜欢她!
博就自顾自处理文件,恩希欧坐在会客厅的长沙发里,看书,他说这是增进关系的好办法,一来二去博也就习惯了,反正她从来忙不完手里的东西,恩希欧倒是不打扰她,除了有时候真的盯着她时间太久了,久到她都装不下去没注意到,抬头看回去,恩希欧就笑,说博士,想喝水吗?
喀兰领主谢拉格军阀久屈尊降贵给她倒水喝,做助理时他倒是没什么架子,想喝咖啡就给煮咖啡,想喝茶就给沏茶,喝果汁也能打,特别神奇,哪里学会的,博也没问过。
但是今天就是,盯着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博抬头看他,说怎么了。他第一次没有顾左右而言他,而是发出了疑问,说博士,你平时,也这么随意吗?
博就不是很拘小节的一个姐。上次赫拉格盯着她裤子看了好一会才移开眼睛,博注意到,低头去看,好家伙,牙膏渍掉下去沾上了,好大一块,位置也挺尴尬,博拿着湿纸巾擦了半天才浅了一点,下午就去换裤子。也不好跟将军解释,啊这不是精液,这是牙膏渍。
博听完恩希欧的发问就开始回想自己。从头发开始,前天晚上洗的,现在倒不至于油成什么样,这几天作息规律得很,应该不会油得特快。脸也洗了,牙午睡起来也刷过了,衣服裤子都是新的,到底哪里随意了,然后博就,信心满满,说怎么了?
恩希欧顿了一下说,办公时穿着寝衣。博想哇你们贵族连睡衣都说不出口吗?她就笑了一下,说这算是睡衣吗,刚午休起来,这会应该没什么别人来我就没换。恩希欧可能就被博那个“没什么别人”取悦到了,耳朵动了一下,看起来心情颇好,继续看书。博处理完了趁机起来活动一下,她凑过去说看什么呢,恩希欧说基督山伯爵,博哇了一声,说你也会看小说哦,我以为你只会读君主论呢,恩希欧明显get到了这个笑话,就微笑一下。博拆了一小袋蓝莓干,说分你一点吃不吃,递过去,恩希欧眼睛看着博的衣服,说谢谢,手伸过来。他的手好大,博抓着包装袋往上倒蓝莓干,怎么倒都感觉很少,到了大半袋才感觉好一点,博收回来,恩希欧的眼睛还在看睡衣。
这个,很薄的衬衫倒不是,那么,睡衣。纹样都没有,很正统的一个,松垮垮的衬衫而已。其实只是,博拿衬衫当睡衣了,可能是因为压出来的褶子,被贵族老爷认为是,不能见外的睡衣。
博就低头,说在看什么,牙膏渍吗?那真不好意思。博说的坦坦荡荡,感觉有牙膏渍也说明不了什么,罗德岛的博士的睡衣上有牙膏渍,也不影响她的指挥水平。
恩希欧就,收回手,低头看蓝莓干,在手心里,笑了一下,对着蓝莓干,说,牙膏渍,倒是没有。
博就坐在长沙发旁边的小沙发里,继续一粒一粒吃蓝莓干,说看到哪了?爱德蒙回去复仇了吗?
是,梅塞苔丝夫人想跟基督山伯爵分享葡萄。
博仰头想了想,说那个萨尔贡的习俗,在同一个屋顶下分享过面包和盐,就会有友谊了。
恩希欧说对,合上书,看博。
博笑,说,蓝莓干也算。
恩希欧笑,说,说得不错,我的盟友。
然后等恩希欧走了,博继续处理文件,一抻腰突然感觉乳头磨了一下,妈的,今天忘穿胸罩了。
赫德雷伊内丝前提下的赫德雷博。
我真的好喜欢写这种乱糟糟的关系,自己爽了就行。
赫德雷伊内丝前提下的赫德雷博士。
类麦琪的礼物。
他说,欠你一次。
多年以后,他在伦蒂尼姆面对那个黑发女人时,回忆起被曼弗雷德关在房间里,只能看书时的心情。
……
伊内丝说,你去找别人吧,我没心情,我没有做爱的心情。
他们是性开放式的关系。萨卡兹人天生性欲高盛,不受制约。伊内丝有时受不了他无休无止的欲望,于是推他走。你去找别人,别来烦我,做完回来记得给我带夜宵。有时候长途跋涉穿过荒野后,他们都默契地在当地找别人做爱。长久在睡袋里面对同样的身体,无论如何都会疲惫。
于是他出门喝酒,当地小镇是一座离卡兹戴尔皇城很近的小镇。离着皇城近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你有更多的一次性伴侣的选择,坏处是你不能在活着离开旅馆时,留下一句尸体。
酒吧里有人,他看中谁,只要为对方点一杯酒。金酒、银酒、普通的酒。对方愿意就会喝下去,喝完前讲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安全词是什么。喝完酒后上楼。这不是招妓,对方不高兴,随时可以离开,酒吧保护任何人的安全。当然,你把人气走,会被楼下所有人嘲笑。
黑发女人的背影太像她那个没心情的同伴,他于是走上前,为她买了一杯酒。女人的眼睛也是暗色的,伊内丝不是。
她笑了一下,喝酒时说我没什么要顾虑的,怎么样都行。他重复了一遍后一句。她不是萨卡兹,看上去瘦弱得活不了几年。她微笑,笑容多了点什么。我知道你是萨卡兹,不用顾虑我,我怎么也不会,死在床上。
你死在床上我会进入大多数酒吧的黑名单。他心里想,带着黑发女人上楼。
酒吧楼上的装修得像是上个世纪的,也许是上个世纪后就没有变化。房间倒是整洁;一次性的床单。一次性的东西总是很薄,无声透出下面床垫的颜色:褪了色的暗红。像是谁死去多年的新婚。
他坐在床上,把女人搂进怀里亲吻,闭着眼亲吻。他褪下女人的上衣,而女人的内衬是丝绸的,他知道自己该小心应对她这件绸缎,更胜于她本身。扣子不在胸前也不在身后,他只好一点点摸索,手掌隔着丝绸滑过女人的腰身,引起一些无端的颤栗。她伸出手臂去搂他的脖颈,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伊内丝不会这样,伊内丝只能跪在他双腿外的床垫上才能与他平视,她很在乎这个平视的关系。女人好像不会,黏黏糊糊跨坐在他身上,腰肢在扭。每时每刻都在更贴近他的身体。
丝绸是她自己解开的,他始终没找到解开的入口。
他把手覆盖在她腰侧,伊内丝那里有一小块疤痕。她不愿意他去看,他倒觉得没什么,雇佣兵都这样,满身疤痕。而伊内丝只有那里有一小块,其余的都褪干净了。久而久之,他下意识的动作:无论骑在他腰上的是谁,他都会把手放在她腰侧那块皮肤上。
她好像不会叫出来,只是喘息,急促的喘息,却好听。赫德雷俯身吻过去时她挺腰迎合,腰肢软得像是没有骨头,摊成一滩水卧在一次性床单上。床单下透出来的暗红被她打湿,颜色倒是鲜明了一点。他去亲最鲜明处,她伸手插进赫德雷的头发里,只是插着,连力气都没有了,好没力气的一个人,好软的一具身体。吮吸阴蒂时带出来的水声蔓延开来,像是不存在的潮声。
月光透过来窗帘落在她身上,是一幅惨白淡青的画。陈旧的空气,沙尘过后的云淡星疏,女人流下的眼泪,吱呀作响的床。她被换了个姿势,塌下腰,头被赫德雷摁进枕头里,呜咽声音很闷,带着情绪的无法控制,手还是在伊内丝的疤痕处,扶着腰,一点点加快速度操进去,他能感受到在她体内将她一步步撑开的快感。好像说了,怎样都行?
于是巴掌落在臀肉上,女人痛得终于叫出来,类似于呃的一声,含含糊糊闷出来,意犹未尽,抓着头发捞起来她,还是塌着腰,继续边操边打,女人的声音穿过陈旧的空气,只穿过陈旧的空气,带着点不可言说的快感,传入耳内。
于是性交成了一场半强迫的殴打。
停下时她似乎没有任何声响,赤裸裸青青青紫紫地躺在润湿了的床单上,似乎还在恐惧,测鼻息时肌肤碰到指尖,她还抖了一下。哪怕怕成这样,被殴打成这样,她还是没有喊酒吧的人,上来救援。
一呼一吸间精液慢慢从阴道里淌出来,她侧卧在他怀里,呼吸呼吸,深深浅浅,乳房被抓得青紫。赫德雷问,还有力气吗?
没了,不过还能做。
会口交吗?
会。
她跪在他两腿间,力气没有了,只是枕在大腿内侧的肌肉上,一点一点舔舐,舔舐赫德雷半勃起的阴茎。他抚摸着她的黑发,触感像是刚才怎么也打不开的丝绸内衬,像伊内丝,又不像伊内丝。
抚摸成了这场性交里最温情脉脉的行为。他很好奇,她真的爽到了吗,最不顾廉耻的老妓也不会任由他这么凌辱。还是你喜欢这样,被操得生不如死,你真的爽到了吗?抚摸着长发的手忽然攥紧,抓着头发犹如抓着她,使劲往喉咙深处里捅。你现在伸手就能抓住那个铃铛,铃铛一响后三秒钟他们就能闯进来把我押住,你只需要,伸手触碰,伸手,就能停止这场暴虐。你真的爽到了吗,还是,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这么操你呢,我把你操到翻白眼呢,我让你呕吐不止,逼迫你咽下去,都可以吗?那我吻你呢?
你真的感觉到爽了吗?他到底还是没有问。
这场性交持续到清晨,最后半小时他们躺在一起。她被赫德雷搂着,话依旧不多。你来卡兹戴尔干什么?工作。为谁?王庭。
他看着她一点一点梳好头发,长长的黑发,那些被他抓紧过的抚摸过的黑色发丝,一点一点被梳开,捋顺,再之后她微微笑,说再见了。
当然是再见了,当天下午就见到了。
伊内丝嘲笑他,说他看起来萎靡不振,遇到让你魂不守舍的人了?伊内丝笑,他们的关系根深蒂固,死也扯不开,到死也扯不开。因此她不担心,他也不担心,他们中谁会真的因别人而魂不守舍。雇佣兵嘛,活着都是个问题了,还有心思想别人吗?
伊内丝说我接了个护送两个人到雷姆必拓的任务,任务活不多钱倒是多,跟人抢了一会呢,护送两个女人去接在她在雷姆必拓的女儿来这里。
赫德雷心思不在这,他在整理盔甲,动作停顿在前胸的那处破损。伊内丝看过来,说那里,等这趟回来再补吧,今晚就出发了。
好。
伊内丝不知道的是,赫德雷在想,前胸的那处破损,也正是昨晚女人高潮时,泪水滴落下来的地方。
然后他见到了她。凯尔希医生和她,博士,就叫博士好了,医生也可以。头发还是早上那个样子,穿得非常严实,看不出浑身上下他造就的青紫色。青杏和紫葡萄。他突然在想,夏日里卡兹戴尔的应季水果,尝起来什么滋味,像她吗,还是更甜一点来着了。
车是凯尔希她们准备,车上早已买好了物资。赫德雷开车,伊内丝副驾驶,博士坐在伊内丝后面。他一瞥后视镜就能看到她的侧脸,她在望远处连绵不绝的白桦林,带着点不太能察觉的笑意,你在笑什么,这片土地吗?
伊内丝在看凯尔希给的路线。
凯尔希,你们确定要走这了?
对。
唔…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两处有点危险,如果绕过去会安全很多。
她心急接女儿。
博士无声笑笑,算是承认下来。
是你的女儿啊,伊内丝回头,多大了?
十岁。
真好。没关系,哪怕走这里,我和赫德雷也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赫德雷无声打了个寒噤,博士暗色的眼睛看着他,微微一笑。他们到现在还没有能单独说上一句话。要说什么呢?赫德雷?你要说什么?
……还疼吗?太可笑了。
……又见面了。还是可笑。
……接女儿来这里做什么?真是可笑。
……你为王庭工作,接女儿来干什么?你僭越了。
总是在煮土豆,伊内丝买了一口袋土豆,停车做饭时博士总会吐舌头,又是土豆。
这是卡兹戴尔嘛,后天能到一个汽车旅馆了,你想吃什么再去买。伊内丝说。赫德雷到现在也没有跟她说,你知道吗伊内丝,我那天操的人就是这位博士。哪怕当成个笑话在睡袋里讲出来也没有,瞒下去了,为什么?心虚吗?赫德雷,你心虚吗?你怕什么?
你心动啦?
凯尔希指挥着Mon3ter抱了柴火回来。她倒是不遮遮掩掩,三米长的黑色怪物第一次出现时,赫德雷差点拔出来刀。
博士笑笑,说,有点想吃意大利面了。
一片云遮住太阳,阴阴暗暗的,于是眼睛也看不真切,博士的脸在天光下明明灭灭,总是带着点琢磨不透的笑,她说,好想吃意大利面,土豆有点吃腻了。
凯尔希不瞒着他们,博士也是,他有时候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画图,写作战方案。他沉默看了一会,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恐怖,指挥能力出神入化,操控的是战争,卡兹戴尔的战争,而不是仅仅是星星点点的战场。她这样的头脑,这样的思路,令他不寒而栗。
到了汽车旅馆,开了两间房。伊内丝说要去补充物资,凯尔希说我也去,博士跃跃欲试也想跟着去,脸上表情极其生动。凯尔希瞥了一眼说你睡觉吧。伊内丝被逗笑,说都是十岁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这么贪玩,我看到意大利面肯定会买的哦。博点点头,微笑,说谢谢你,伊内丝。
于是只剩下他们两个。
博去洗澡了。他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护她看守她,保护她监禁她。水声不绝,似乎闭上眼就能看到酒吧二层的床单上,那个被情欲的浪潮裹挟着的裸体,微笑着,眼神迷离,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调情的话。
于是他继续闭上眼,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闭着眼幻想,闭着眼回忆。
直到水滴落在他盔甲破损处。
湿漉漉的博士只掖着浴巾走出来,赤脚站在他双腿间,湿漉漉的头发一缕缕贴在皮肤上,红唇被染湿,微笑,说赫德雷。
他知道,他的喉结动了下。
赫德雷,她继续说,你在等什么?
他把她压在浴室的墙上,浴巾被他扯下来,他低头吻她。互相亲吻,吻顺着唇角一路吻到乳尖,亲吻吮吸,带着梦里的触感和放肆,手抚摸背后被染湿的皮肤,水做了润滑,于是很轻易就伸进臀缝里,一只手指操进去,搅动。她控制不住地笑,赤裸的腿缠上他的腰。托起来她的双臀,压在墙上,白瓷砖是不是有些冷,那么热水调高一点。水持续洒在他们两个人的头顶,好像萨科塔的受洗仪式,庄严的庄重的,公众的,受洗仪式。
她含糊亲吻他的皮肤,能碰到哪里就亲吻哪里。赫德雷,她的声音带着无法忽视的情欲,说,你在等什么。
于是如她所愿,他的阴茎慢慢进入她的身体。
浪潮一阵阵袭来,高潮时博士的身体颤抖颤栗,呼吸声依旧悦耳。我不想打你了,我不舍得了,只是操你,不打你了,拳头和巴掌,不会落在你身上了。
我可以吻你了吗?
赫德雷,你在等什么?我说过的怎么样都行。
快要射精时他突然意识到,在这场无限类似于偷情的性交里,他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盖在伊内丝的伤疤处。
这令他不寒而栗。
这时门锁声响起。
伊内丝进来,声音显示她心情很好,可能是买到了想买的东西,凯尔希说,说他们两个呢。他带着依旧插在她体内的的博,逃进浴缸里。
有什么可逃的,赫德雷?他在想。
浴缸里有水,将将满溢出来,博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现在以女上位骑在他身上。伊内丝哼了一声,说,谁知道,我才不管他。
博士微微一笑,腰肢前前后后摇动起来,有时候还会用力夹紧他,微笑逐渐扩大,成了顽劣的笑容。
恶作剧吗?快停下来,别闹了,别这样,这样不好,已经足够不好了,你快别摇了,别夹紧了,别这么对我,别惩罚了。
在博下一次得意的无声微笑里,他射精了。
当天晚上吃的是意大利面,汽车旅馆的厨房被借来用,赫德雷逃回他和伊内丝的房间,洗干净时伊内丝刚好进来。突然进来,吓了他一跳。她愣了下,没在意,继续说,晚饭做好了,你下来吃吧。
然后她过去,抱住赫德雷,说我今天买到了你盔甲的原材料,这趟回去就可以补好了。
然后她亲吻了他,眼睛里带着点期待。
赫德雷稍微有点心虚,或者是今日已经在博士体内射尽了,于是他只是轻轻抱住她,说,谢谢你。
你准备怎么谢我?
……明天还要赶路,算我欠你一次,好吗?
sorry,我没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