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gzibi (凭印象说-
下)大概是20年covid刚刚爆发的时候,我记
得好像有个视频,拍摄无人机沿着高速路飞
行,让过往车辆扫二维码,被大家戏称赛博
朋克……不知道那个是不是健康码的雏形。
好,那么现在是暴言时间。TW:不专业的自杀干预相关,状态不好的朋友请谨慎点开
Besides,我觉得网民的一个大问题就是总爱用自己朴素的价值观去判定“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然后开始讨论是否应该干预。哦,我的意思是一般来说如果我说我想死而你看到了,这只是因为我们很不巧共用了同一个平台比如新浪微博,并不代表你有资格用你“松木比较好劈柴”的思维来指导我要怎么选购木地板。
”生命比隐私重要“这个说法,是否赞同是另外一个话题了,不说那么深,我就麻烦你说话的时候把所有权带上,这是别人的生命和别人的隐私,OK?这是,我,的,东,西。你最好不要擅自来称量哪个比较重要然后带着这种判断去决策要不要掀翻别人的个人隐私,你没资格。
以我个人来说如果我自杀后在病床上醒过来发现我需要去警局结案或者床边围着我爸妈然后回校之后辅导员也时不时问你在学校里有什么不开心吗学习还跟得上吗并托班长留意我……我真的会把报警的人砍了,不说大话,我真的会。
说点我最近三四年的跟女权相关的感觉。
很多人可能并不一定注意的变化。如果大家跟我一样对互联网有记忆,你们应该记得女性主义,女权主义在WB被广为传播,女性勇敢开始发声说出内心感受,彼此交流的时代。
要我说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味道不对,心生警惕的时候,最初是从恩和papi酱事件开始的,
本来是个讨论冠姓问题的社会问题好机会,我相信绝大多数女性都是愿意争取的,但是很微妙就是水军那阵子疯狂骂【驴】一看就机器人,然后帕皮开始装可怜说自己被网暴(机器人倒不挑,哪儿都发),恳请的大家回忆,之前木大妈之类的,或者一些“极端”女权讨论婚姻问题的时候重点在哪里。驴最初指的是什么行为,是一种“女性受到伤害的行为“,那么后来一言不合就开始你死你活该的时候,这种罪名已经不限于已婚受伤害,甚至也不限于单身,渐渐扩大,稀释,淡化,普及化,成为一种随时可以装下任何女性行为兴趣爱好审美欲望,各种社会活动的口袋罪名,所谓的厌女媚男。
恩和事件中,恩和质问帕皮冠姓问题。
接着机器人开始大规模对着肉眼可见的各种女性评论区骂驴。于是帕皮自称受害者。开始打同情牌。无论哪边都是迅速聚集起了流量。我首页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
当时大概两三天的时间里,矛盾点变成了帕皮到底有没有网暴的问题,最好笑的就是,被炸的是恩和(所谓的网暴方)。
接着,随着这种激烈的关于驴的撕扯。
没人再严肃讨论冠姓权和具体怎样引导更多的跟妈姓了,都开始疯狂骂驴恶毒和疯狂骂不婚女极端,
这种对立情绪和重点转移我全程目睹了,最吃惊的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像是没找到重点在哪里。
我以为这是一场关于女性生育成本博弈的严肃辩论的决斗,最后成了酒吧群殴,事后也没人想起来谁欠了钱,谁该还债,谁是获利者。男人又一次脱离了指责。
从那个节点开始,我觉得整个女权区的味道有点不对了,可能是营销号当时已经嗅到了正确的吃流量引战姿势。
包括有组织的反女权者可能也逐渐找到了反制的节奏感。通过这类的混战,发现了一套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可行打法。
当然,动机也非常充足,假如能有更多机会辱骂女人。为什么管自己的阵营和马甲?这重要吗?
原本我记忆里明显是活人还偏自由派的恩和,因为这个事情隐退然后所谓的亲友接管账号之后立刻画风就变了,成了无情的女权观点输出机器,热点寻找机器,这类BOT型KOL其实味道挺像的,比起理论,言论更偏向煽动性的【指导意见】【结论】【起诉书】。
专注给女人上各种罪名,视线转向女性如何自己扣肚脐眼。自己建立法庭来审判自己。而且越来越常态化。
没错,这挺像全民反复核酸的逻辑。是为了你好,才折腾你,反复检查你。
里面到底有点什么,是不是阴谋论。
我一个路人肯定不清楚,但是我是个活人,我也有直觉,我会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头了。
此后赛博绝大部分的新生代的女权KOL目标矛头和审判都有意无意指向女性自己更多。
普及知识和基本女权逻辑的老一代很多人都是有自己兴趣爱好的活人,看出是自发的在普及女权知识,
跟后面那种基本不谈自己生活的一味追女权热点摘录转抄强调主义的演绎选举型KOL,感觉很不一样。
而后者开始围攻撕前者不够纯净。
这是我直觉的感觉,虽然不断有其他的活人在表示疑惑,但是就好像趋势不可避免,我觉得已经没人关心【正】在何方。都为了表现自己足够女权而拼命努力矫枉,而【枉】解释权归性羞耻和女性原罪论。
其实很多人未必相信那套爱女就要操女,以及如何反省媚男的套路,但是这就像文革。
你如果不想被当走资派,你必须划清界限。而且抢先一步成为造反派。打砸越坚决,你就越纯洁。
可能大家会发现一个现象。跟男人一起骂骚浪贱驴蠢猪猡母狗,骂得最娴熟的,越是反复标榜自己极端【爱女】,感觉这爱倒是挺浓烈的。
淫妇法庭的建立,浸猪笼抠肚脐眼肃反大运动,已经进行了三年有余了,基本跟疫情同步。
文革式内部审查的无限扩大,不会令女人总体得到更多资源,只会让批斗成为女权意识群体里获得虚假安全感和赛博自保的手段,
更多人为了不被批斗加入批斗队伍来,只是求得片刻平安,不事生产的假象会被造反派口头搞大跃进,光明的口号掩盖。
当某派大呼本国单身不婚女性人数上涨是女权(TA们在豆瓣这种封闭区域装作传播女权思想找年轻刚接触女权的女人洗脑,实际发酵养蛊撕逼,接着三年内不断流窜到WB找下线复读机,迅速涨粉和排除异己)的功劳时候,这些单身不婚女通常就是最爱女人派重点枪毙的”媚男厌女“人群。
现在的形势很复杂了。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个女权主义者,我觉得,你最好别靠表面的学术主张和一些可能是洗稿的第一人称富有感情的叙述,来判断一个意见家是真的在女权还是来谋它事的。
要看到TA矛头指向谁,想要撕咬什么。最后谁得利。
就像你觉得一个人是针对你。通常不是错觉。
当你察觉到“怎么总是回到女人身上”,那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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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很可能太长不看,不过算了。我说了有人听了就行。
求救的人。可能是最后一次更新了,很多天没有看到新的呼救,反而转了一些北京的求救,内容也雷同,被强制拉去简陋方舱、因为弹窗而延误就医……除了上海,还有北京,还有许许多多连声音也无法发出的城市、乡镇、农村…… 上海的创痛是一个黑洞,那些地方也是。黑洞是无法真正遗忘的。
下午和朋友讨论“民主”的训练量。
你不能指望一个从没走过路的人不摔跤就学会走路,那你只有继续瘫着和接受你会摔跤以及摔跤时也许比你坐轮椅时候更痛苦两个选择。
而说起训练量,前阵我爸妈小区更改物业这件事在我看来就很有趣。
我妈一个执行力巨强的中年女性,在过程中激发了极强的政治热情,言必称,“我是大家选出来的业委主席。”
更改物业涉及到很多细碎的利益纠纷。
大到是否物业费要涨价。
小到我妈的“政敌”跟门卫是一起抽烟的哥们关系不希望他们被换掉。
各种怀抱不同立场的人在小区里各自输出自己的理念。
从选票是每一户一张。
还是按面积来加权。
更换物业之后是否涨价,停车费怎么算,有哪些承诺,新物业有多少选择,各自背景如何,哪一家最好,怎么证明业委会和新物业没有利益输送,怎么建立监督机制。
我妈在小区主导过几次绿化更新门头更新的工作,颇受居民们信赖,但要涨不少的物业费对以中老年为主的小区还是颇为困难,于是就需要一一游说各个击破,过程确实是可以拍电影的有趣程度。
天才如我妈的切入点是:好物业和房价相关性例句,最后拿到了60%以上的支持率,心满意足地在家庭聚餐上炫耀。
这大概就是我所谓的:训练量。
@indigo1201 抱抱您
妈的多重宇宙个人情绪观影感想
@indigo1201 其实我也看得很难过,我以为第一次出现石头宇宙的地方,就已经是终点了,母亲能从这个身份的桎梏里走开,而女儿也不用再遭受这种爱恨交加的痛苦………没想到还是给了一个和解的大结局。
我憎恨那幸福感,让自己再次徒劳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