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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看到 但是还是给大家个提醒
一次性口罩用完丢的时候请把绳子给扯断(一般这种薄的接口处都蛮容易扯开 一些质量较好的可能需要剪断)这样野生动物就会少一些被口罩绳子困住的可能
保护自己健康的同时也要保护小动物哦​:blobcatcoffee:

安耳悠的耳塞太牛了,除了贵没有缺点,在集体生活的抖音外放、批哩批哩鬼畜外放和永不停息的家长里短八卦之中辟出一片仿佛死了的寂静(如果我有素质,就是我死了,但我没有,就是我舍友死了)

我舍友真是神人,另一舍友因为自己没考好,嚎啕大哭,这人掏出手机。。打开哔哩哔哩。。。放了一个励志奋斗视频

象友们好,我的毕业论文正在招募受访者,来这里发个招募公告,请有兴趣的朋友多多联系我 :ablobcatheart: ~

论文主题:生活方式流动与青年女性移民
论文内容:我的研究主要关注青年女性基于生活方式选择与期望的跨国流动,访谈内容主要包括您在移民过程以及移民后的想法、规划、愿景、个人经验、情感体会,以及一切您愿意和我分享的内容。访谈中,您可以思考并与研究者分享自己的移民过程与心理变化,共同探讨青年女性的生活方式选择。
受访者:希望您(1)目前已移民至他国或正处于移民过程中(自提交绿卡算起)(2)移民开始于您30岁后(自您做出移民决定始,当时可以身在国内)
研究时长:访谈预计40~60分钟,具体时间和安排将在确认后与您详细沟通,访谈过程中,您也可以随时选择中断或退出。
伦理标准与规范:本研究严格遵守学术伦理,承诺对访谈过程、访谈资料与受访者个人信息进行严格保密。所有参与者都将阅读并同意《参与者信息书(PIS)》,PIS内包括详细的研究者资料与伦理标准,您可以就任何条款与我沟通。
联系方式:我的邮箱是[email protected];微信是1612992309;您也可以通过长毛象私信功能联系我;如您愿意参与我的研究,请通过邮件/微信/私信的方式告知我你的联系方式,您也可以直接添加我的微信号并备注(生活方式流动与青年女习性移民)
注:谢绝无关人士打扰~

非常希望能与有移民经历的女性象友们交流,请愿意参加访谈的朋友联系我,感谢~

奶奶的尤杨太萌了,萌得让人心碎

尤杨 | Smitten 

nemu约稿! :abunsmile:

趁搬家去伊谢尔伦,尤里安开始记日记。即使作为公认的悠哉家长,杨认为自己也该支持孩子的好习惯。他买了个厚厚的本子送给尤里安。

接过本子的尤里安道了谢。神情倒不完全是高兴。

“您自己不写日记,却送给我这么厚的日记本……万一半途而废,岂不是很丢脸吗?”

“我是觉得,不让物品成为自己的主人也可以哦。但那是尤里安你的选择。实在介意的话,在那之前,把本子填满如何?”

“您说得轻巧。可我身上并不会发生那么多值得记载的事啊。”

“既然这样,就多写写我的事吧,尤里安。”

“杨提督也有如此自我意识溢出的时刻吗?这件事倒是有必要写进日记,让后世的历史学家知道。”

“这种事写多少都没关系。不过作为交换,就在白兰地和红茶的配比上稍微撒点小谎吧?人们对待先死者的道德总有苛求的倾向,我可不想让后世觉得我是酒鬼啊。”

倒回躺椅里的杨朝尤里安眨着眼睛。年长者反过来对年少者撒娇,在这个家里也是一景。尤里安也忍不住微笑起来,努力绷着脸转过头。

“那就要抱歉了。日记这东西,只有真实的才有意义吧?我会按照真实情况记录的,不管是提督的饮酒量、您今天说的话,还是我对您的……”

少年声音停顿。他注意到杨翻书浏览,已渐渐沉入思维之海。注视杨被柔软黑发装点的侧脸,尤里安悄悄退出书房。他来到厨房,与每天一样,检查了红茶和酒精的存量。

/

注意到的时候,尤里安的日记本已用掉大半。其中,固然有少年勤奋不辍记录的功劳,尤里安喜欢将生活费的票据、电影票根、酒心巧克力糖纸和其他军官赠送的涂鸦漫画贴上纸页,也占据了相当的篇幅。

“尤里安,尤里安。后世的历史学家会感谢你的。”偶然看到尤里安认真抚平票据粘贴的模样,杨笑着说。“至少在研究宇宙历780、90年代的社会史学家中,尤里安的名字恐怕会比杨威利响亮得多呢。”

“您就打趣我吧。”

“等等,那个票根是上次的歌剧吗?”

尤里安啪地合上日记本。想要拿过来仔细端详的杨吓了一跳。大约也察觉了自己动作反常的粗暴,尤里安白皙的脸颊泛起赤红。

“对不起,杨提督。只是……”

“我明白了。该道歉的是我。鲁莽地翻看青少年的日记,连我父亲都没做过这种事哦。”

起身揉了揉尤里安的头发,杨走到客厅,心中颇觉有趣。孩子长大了啊……杨啜饮尤里安为他准备好的红茶,毫无意义地如此感慨。

/

深夜。尤里安房间的灯还亮着。

白天是先寇布的格斗训练,体能消耗必然很大。也难怪会一边写着日记,一边趴在桌前睡着——如此想着的杨走入房间,抱起尤里安放在床上。

不知是成长期的尤里安体重增加、还是自从军校毕业后杨体内的肌肉量呈现递减的函数,总觉得比上次做同样的事吃力很多。杨呼出一口气,伸手要关台灯,“啪”地一声,日记本被扫落,夹在其中来不及粘贴的票据散落一地。

床上的尤里安动了一下。杨赶快捡起本子,把票据胡乱夹进去。

而就在翻开本子夹入票据时,少年清秀的字迹闯入眼帘。

“……”

杨愕然。在产生“这样绝对不太好吧”的想法之前,已不小心把整页都看了。其中不少语句暗示出的信息,足以令杨本人产生不亚于后世历史学家的震动。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看更多、摄取更全面的信息则毫无意义……

杨飞快浏览了一遍前后几页,随即做贼一般将本子放回原处,猫腰溜出尤里安的房间。伊谢尔伦的月夜,杨心乱如麻地在客厅踱步,终于一屁股跌坐进沙发里。

/

杨没有休息好。明显的黑眼圈让尤里安陷入自责。

“早知道会这样,昨晚给提督的茶里多加些酒也不是不行……”

“那不是更糟了吗?同盟最伟大的头脑变成靠酒精才能入眠的体质,那会让许多暗中倾慕杨提督的女性伤心的吧。不过,意外地一个都没有的可能也存在。我会为后一种可能性祈祷的。”

“对你来说,‘幸运地捡到心碎的女性’胜率还更大。我建议你换个祈祷对象。”

波布兰和高尼夫的争吵声被亚典波罗故意夸张的感叹淹没。

“我在尤里安这个年纪,完全没在关注监护人的睡眠质量啊。难道以后结婚后,尤里安也要把杨养在阁楼里,每天喂养红茶和白兰地吗?”

“亚典波罗,”先寇布问。“你说的是谁结婚?杨还是尤里安?”

“我祝福杨提督。但这两者中,结婚可能性更大的是谁不用我说了吧。”亚典波罗笑眯眯地凑近尤里安。“你会在结婚后抛弃杨吗?还是说,阁楼——”

“那个、我……”

尤里安罕有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的时候。他不断看着杨的方向,杨双腿交叠在办公桌上,软帽盖着脸,不知何时开始小憩。在场诸人都有九成把握,杨并没睡着。尤里安心慌口干,脸颊发烧,竭力镇定,却越想平稳呼吸越是慌乱,良久挤出一句:

“那种事我还没想过……”

“没想过结婚?还是阁楼?”

犹如记者般追问的亚典波罗被先寇布扯开,几乎扔到房间尽头。

有人敲门,是格林希尔上尉找尤里安。少年如蒙大赦,冲出房间,门在身后关上,力道重得仿佛房间整个震动一下。杨的软帽从脸上掉下来,他叹了口气。

“杨提督,”先寇布笑着问,“晚上去电气羊亭?”

“不了……”

“哦?”

“胃疼。”

杨说。他脊背贴着椅背滑落,在办公椅上缩成一团。

/

当晚杨终究还是去了电气羊亭,喝到微醺,被地上车送回来。听到玄关响动时,尤里安日记写到一半,将蘸水笔插回重力墨水瓶中。

他扶杨在躺椅上躺下,解开衬衫几颗扣散热。夜晚的凉风从窗中吹入,杨感到舒服地呻吟一声,眯眼看到尤里安走过去关上窗,把窗帘也拉上了。

“尤里安,红茶……”

“已经做好了。”

“里面有酒吗?”

“您在想什么呢?”

少年的语气有些责备。杨讨饶似的解释:

“今天是因为,有个同僚结婚了才喝的。”

“是吗。那是好事啊。”

“尤里安也觉得,结婚是好事吗?”

“……”

在杨朦胧的视野中,尤里安腮边的线条微微发紧。那时候您醒着啊?想象中的尤里安如此质问。可是,少年并没说出这种话。他走开了,回来时带来一条毯子,盖在杨腿上。

杨只好又说:

“尤里安结婚后,不用照顾我也没关系。在遇到尤里安之前,我也是自己生活……”

躺椅倾斜了。因为,尤里安的体重压了上来。

一瞬间轻微失重的晕眩中,曾与杨仰望着同一颗星的,少年澄澈的双眼,此刻暧昧地倒映着杨的影子。柔软纤细、刚刚带上薄茧的手指,带着颤抖的力道扣在杨的脑后。

“杨提督。”与湿润的神情相对,尤里安的声音堪称冷静,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您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呢?”

那只手滑落下来,碰上杨因饮酒滚烫的脸。指尖抚过杨的黑发,犹如拨弄最轻柔的琴弦。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本能地感到此刻的气氛极为不正确、不道德,杨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您希望我怎样回答您呢?或者说,您希望我永远无法回答您才对吧?”

“尤里安……”

杨有种错觉,少年的嘴唇直接碰到了自己唇上。可是,尤里安的嘴唇是怎样的?温暖、滚烫还是冰凉?在杨不会忘记任何重要事物的大脑中,如清水流过般毫无痕迹。所以是错觉也说不定。

/

一段时间后尤里安说:

“您该送给我一个新的日记本了。”

“是吗?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啊。”

“嗯。而且,在杨提督三十岁之后的时间似乎更快了。”

“尤里安,我今天表现很好吧?干嘛要说那三个字?”

气氛从未尴尬过。那一晚的事情,好像从未发生。如往常一样,尤里安为杨准备红茶,无奈地在其中加入额外的酒精,在杨心不在焉地端起空杯喝空气时适时夺下。时代板荡,历史更迭,杨无疑是搅动历史与时代之人。但无论如何,唯有这杯红茶,日日如此、年年如此,永远如此……

“今天的晚餐请您自己热一下。食物放在冰箱里了。”

尤里安如此说着,离开了家。大约是飞球训练一类的事。

难得的休息日,没有尤里安的家中寂寞不少。这是杨真实的感受。不过他也知道,如果要等尤里安回来后专门对少年诉苦,多少有些太过分了些。

杨窝在沙发里,随意翻动着书本。脚尖踢到某物,原来是字纸篓。里面塞了几个硬质的纸团,纸质颜色有些眼熟。

犹豫片刻,杨放下书,拿出纸团抹平展开。

那是从尤里安的日记中撕下的纸张,背面还黏贴着电影票根和酒水的购物单。另一面清秀的字迹,则是杨在那天夜里无意中看到过的。

少年写下的这些字句,无疑比“今日飞行训练”“波布兰说了某某”“杨提督在看某书”更为真挚热情,以至于明知无济于事,杨心头还是涌上一阵负罪感——随即,杨自己也意识到,这负罪感中掺杂着隐秘的甜蜜。杨叹息着伸了个懒腰。自己不是圣人的论据又增加一条。

FIN.

看那种刻意发给人看的cp小论文就烦 我和我cp之间的事 轮得到你教?转念一想这也是一种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今天是银河系千古一帝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大人的生日,把这条消息转发到五个群聊,你就会变成新宫廷的起居录掌管女官,想看谁贴贴,就看谁贴贴。我试过了,是假的,还会被奥贝斯坦千里狙击,他每天都在看谁想看宫廷不雅故事,并把你打发到遥远的宇宙边疆开疆拓土。但今天真的是莱因哈特生日。

但想到我产品原作是顺体型差,顿时没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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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连接:残奥会闭幕,乌克兰代表团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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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奥会闭幕,乌克兰代表团无家可归
转自微信公众号正面连接

拿到金牌,我给家人打电话,那头炸弹正在爆炸

尽管战争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乌克兰代表团在本届冬残奥会上共夺得29枚奖牌,11枚金牌,位列奖牌榜第2,仅次于中国。乌克兰残奥会主席苏什克维奇告诉记者:“战争是一种巨大的动力。”

他更想强调的是,战争避开了奥运会,但却在残奥会期间,“好像在说,这不重要,我们没有价值”。

“我们本可以放弃,不来北京。情况就是这样。炸弹在爆炸,导弹在爆炸。每个人都明白,如果乌克兰不参加残奥会,乌克兰就不存在。”

我们采访到了乌克兰残奥代表团中的三位运动员。他们分别是参加越野滑雪和冬季两项的巴坚科娃、布伊和亚罗维。他们向我们讲述了这支队伍如何躲过轰炸和爆炸,历经4天4夜才抵达北京,又如何在随后的比赛中一面不断收到来自家乡的噩耗,一面为了向全世界展现乌克兰的坚韧——“现在有两条前线,一条是我们的士兵在乌克兰,一条是我们在北京的赛场上。”

12天里,运动员们最大的压力就是“非常想获胜,觉得这样能更多帮助到自己的国家和人民”,但在一项比赛中包揽前三名后,冠军布伊泣不成声:“唱国歌的时候,我们心里很难受,我们无法实际照顾到自己的国家......”

最终,此刻,2022年3月13日晚,北京残奥会闭幕式正在进行,赛事结束,一个送别的晚上,他们从国家队运动员变回乌克兰平民,变回父亲、妻子、女儿,9名运动员和教练来自遭受最严重轰炸的哈尔科夫,他们都不可能回家了。

明天去哪儿?

今晚他们没有答案。

1
“现在有两条前线,

一条是我们的士兵在乌克兰,

一条是我们在北京的赛场上。”

当指导员马尔琴科(Andriy Marchenko)带领视障运动员拿到了第一枚金牌,他打电话告诉家人这个好消息,可当时,他的家人正躲在地下室里,他听到炸弹在他们周围爆炸。

视障运动员苏亚尔科(Dmytro Suiarko)在冬季两项的比赛中拿了铜牌,但在赛后接受采访时,他说自己搞砸了,“因为昨天我的家被炸毁了”。他住在切尔尼戈夫,基辅以北约90 英里的地方,就在他比赛的前一天,炸弹袭击了那里的一个住宅区,数十人死去。

拉列京娜(Anastasiia Laletina)刚满19岁,3月8日上午,正式比赛前几小时,家里发来消息:当兵的父亲被俄军俘虏了,他们打了他。拉列京娜退赛了。代表团的新闻发言人说她情绪极度低落,正在接受队医的帮助。

但也就在同一天,3月8日的上午,在冬季两项-女子中距离站姿比赛中,乌克兰包揽金银铜,三面乌克兰国旗升起。下午,在冬季两项-男子中距离视障比赛中,乌克兰再一次包揽前三名,再一次升起了三面乌克兰国旗。

尽管战争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乌克兰残奥会主席苏什克维奇(Valerii Sushkevych)说,乌克兰代表团在北京冬残奥会上的成绩也是前所未有的:最终,他们共夺得29枚奖牌,11枚金牌,位列奖牌榜第2,仅次于中国。一些运动员在最近的世界杯上只拿到第五或第六名,在1月举行的世锦赛上也没有拿到奖牌,但这次的表现超出了预期。

“战争是一种巨大的动力,一种强大的动力”,苏什克维奇对记者说。

在主席苏什克维奇的记忆里,乌克兰残奥代表团一向是很强大的,每次去参加大型比赛都是运动员们欢聚的时刻,他们会一起享受友谊,庆祝胜利,但这次不同。

“早上我问运动员,‘你睡了吗?’我问另一个,‘你睡了吗?’他们说,‘不,不,’他们的脸呆滞、悲伤,情绪非常糟。我们都在想着家。”苏什克维奇对一家外媒说。

为了凝聚军心,苏什克维奇在集体会上鼓励所有的运动员:“现在有两条前线,一条是我们的士兵在乌克兰,一条是我们在北京的赛场上。”

一位女运动员的父亲真的上了前线,“他在乌克兰战斗,我在这里战斗,我们一起为了结束战争,为了乌克兰的和平而战斗”。运动员亚维罗60岁、住在郊外的父亲也报名加入了村里的民兵组织,每天巡逻,看察敌情。

一位男运动员说,比赛射击时,他想象自己是一位母亲,一位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那么当有敌人向我的孩子扑过来,我要怎样向他射击呢?”

女运动员利亚申科(Liudmyla Liashenko)的家在哈尔科夫,那里一直被轰炸,3月7日那天被炸毁,导致她退出了越野滑雪的比赛。但在24小时后,她就参加了冬季两项的比赛,拿到铜牌,两天后又在另一个项目中拿了金牌。

开战以来,运动员沃夫琴斯基(Grygorii Vovchynskyi)“每天都哭”,难以入睡,夜里做噩梦。不过,他远在国内的妈妈表现得很乐观。在连线乌克兰一家网络电视台时,妈妈笑得非常开心:“妇女节之前我就有预感,他一定会拿金牌的,我跟他说了,他不信。”

结果,沃夫琴斯基真的在3月5日,妇女节前三天夺冠了,而妈妈当时正在看比赛直播。

“就在今天,你们知道吗,我太开心了!”妈妈在视频连线中喊了出来,“儿子的金牌就是送我的妇女节礼物,他真的努力做到了!对所有的乌克兰女性来说,这都是最棒的礼物”。

卢基扬年科(Vitalii Lukianenko)43岁了,是代表团里年龄最大的运动员。由于视神经萎缩,他在5岁时失明。他来自受到严重炮轰的哈尔科夫,家人在地下室避难。他的健康状况也不好,椎间盘突出,膝盖做过四次手术,他在周六上午的比赛中体力耗尽,极度沮丧,苏什克维奇认为他不能再参赛了。

但站在冬季两项比赛的起跑线上,卢基扬年科改变了想法,发誓不会在比赛中感到疲劳和疼痛。

最终,他在男子中距离冬季两项赛事中夺冠。这是他的第八个残奥会冠军。

3月12日,我联系到了女运动员布伊(Iryna Bui),她在冬季两项-女子站姿中距离比赛中获得金牌。乌克兰在这个项目上包揽了前三名。她27岁,先天左手手指发育不全,但热爱多种运动,常在社交软件上分享自己滑雪、登山、打网球时的照片。她还发过一张自己小时候穿着白色公主裙,卷发上戴着小王冠,一只脚踩着一块小滑雪板的照片,配文:“我幼儿园的照片就昭示了我将来要滑雪的命运。”

布伊拒绝打视频,只愿意打语音。电话里她的声音非常低落,大部分回答都很简短。所有关于滑雪的问题,她似乎都不愿多谈,只是强调自己国家和亲人正在承受的苦难。她说自己最大的压力就是“非常想获胜,觉得这样能更多帮助到自己的国家和人民”,也说到自己如何为了“向世界展示乌克兰是什么样的”而竭尽全力,甚至在意大利时就努力按中国时区作息起居,避免出现适应问题。

我提到了她拿到金牌,乌克兰包揽前三的那场比赛,想知道她们三位运动员在走下领奖台后,是否对彼此说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长长的吸气声。然后是很久的停顿。

然后,她才重新开始说话,她是哭着在说话:

“我们相互拥抱了。我们以自己的国家为豪,我们以自己是乌克兰人而自豪,当我们听到国歌响起,唱国歌的时候,我们心里也很难受,我们无法实际照顾到自己的国家......”

她开始抽泣,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对不起,我现在感觉非常糟糕,然后网络连接很差......”

她挂掉了电话。

1分钟后,我发去信息,对她的难过表示抱歉,并祝她和家人平安顺利。

她很快回复:“谢谢”。后面是两颗心,一颗蓝色,一颗黄色,是乌克兰国旗上的两种颜色。

2
“我听到枪声和爆炸声,

他们能从窗外看到导弹,

这从我心里杀死了我。”

巴坚科娃(Yuliia Batenkova-Bauman)38岁,是一名肢体残障运动员,没有右手。她的参赛项目是越野滑雪和冬季两项。开战前几周,她前往意大利训练,把丈夫和7岁的女儿留在了基辅。她的丈夫也是一名残障人士,没有双腿,没法快跑,没有办法转移到地下室和防空洞。比赛和训练之外的时间,每隔1小时,她给家里打一次视频,确认他们的安全。

“当我和他们交谈时,我听到枪声和爆炸声,他们能从窗外看到导弹。这从我心里杀死了我。”

巴坚科娃接记者的电话,几乎每次都会流泪。当我通过网络电话给她发消息,她第一时间回复了:“谢谢你的同情,谢谢你!!!”,表示立刻能通话,随后又主动打过来两次,她似乎非常渴望诉说。视频接通后,她的眼睛有点红,脸上的表情有点麻木。说话时她常看着天花板。

“是的,我当初做这个决定挺艰难的。”巴坚科娃说,当她在意大利得知开战了,她也想过不参赛了,马上回家,和家人在一起,但她38岁,这是她的最后一次奥运会了,她为此准备了4年,起初她以为这场战争不过是吓唬人,不会太严重。现在她后悔了,每天都想回家。这一次她没能拿到奖牌。“非常遗憾,但我好像不在比赛的状态,现在最主要的已经不是我自己的目标了,而是我家人的生命”。

“我尽量不和他们说我很想回家”,她说,在和家人通话时,她会非常注意,不把自己的忧虑传递过去,“我尽量劝他们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她的丈夫起初也不会表露出负面情绪。但后来,一个熟人告诉她,丈夫也为战争的事哭过。

她的丈夫42岁,做医疗相关的工作。有时他会一整夜不睡,时刻注意着有没有危险,要随时躲藏。但他同时每天都盯着看她的比赛。

7岁的女儿也明白了什么是“战争”,最开始,小女孩听到炮火声和枪声就会问:妈妈,怎么了,什么东西一直boom boom boom?他们向女儿解释了。女儿对她说:妈妈,我们就在家里等着你,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逃。

这些天,她每晚1点多才睡,有时整晚不睡,一直看国内的新闻。每天她训练的时间不多,“今天(3月11日)只练了1个多小时”,其他时间她都在给国内打电话。她的一个朋友在基辅周边的小城镇,最近失联了,她找了很多共同的朋友询问那人的情况,可是没人有音讯。

她劝自己别再想这些了,有时会去别的地方散散心,比如在奥运村里走一走,逛逛小商店。有天她去逛商场,原本想给女儿买毛绒玩具,但看到了一个书包,是女儿会喜欢的,就买了,上面有奥运会的纪念标识。买完她路过一个理发店,去做了个发型。这是她难得开心的一天。

但在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会一直想,“我只能对自己说,一定要坚强”,说到这里她突然加快了语速,把接下来的话一下子都倒了出来:

“从前我的命也不是很好,我都是靠自己坚强。8岁那年我在一场交通事故中失去了母亲和兄弟,还有我的右手,很快我的父亲又再婚了.....我告诉自己,现在只有坚强,只有坚强才能拯救我的家庭,才能拯救我的女儿。”

3月8日,冬季两项-女子站姿中距离的比赛中,她说自己在滑雪时脑海中出现了很多画面,关于战争的画面,“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我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然后,她摔倒了,“因为雪具出了问题,太软,不太合适”,“我几乎失去了意识,感觉自己一直在往前滑行,我祈祷神能原谅我,后来,我站起来了”。

主席苏什克维奇和巴坚科娃相识多年了,他知道她的状态不好。当他在比赛中看到她摔倒,他恳求教练让她离开赛场,但教练说,他说服不了她。最后,她得了第五名,没拿到奖牌。

“你可以说这不是成就”,苏什克维奇对一位记者说,声音嘶哑,“但这就是成就。这就是成就。”

3
“战争避开了奥运会,

但却在残奥会期间,

好像在说,这不重要,

我们没有价值。”

从冬残奥会开赛第一天,乌克兰夺得金牌榜第一名开始,人们惊诧于这支队伍取得的成绩。网络上出现了一种声音:是其他国家的运动员在战争期间让着他们吗?

但其实,乌克兰从2004年雅典残奥会开始,就是“残奥强国”了。2006年都灵冬残奥会,乌克兰第3名;2008年北京夏残奥会,第4名;2012年伦敦夏残奥会,第4名;2016年里约夏残奥会,第3名;2018年平昌冬残奥会,第6名;2020年东京夏残奥会,第6名——这份成绩单显示的实力似乎已远远超越了乌克兰综合国力在世界上的排名。

主席苏什克维奇是这背后重要的推动者。他是乌克兰残奥委会的创始人和主席,“乌克兰体育产业”协会主席,也是苏联的两届残奥游泳冠军,还在2014年以来担任总统残疾人权利专员。他提出过多条支持残奥发展的相关法律草案,推动政府建立了一套体教融合体系——在乌克兰各地区保证有一所学校向残疾儿童提供以田径、游泳为主的体育教育。

但现在,这些成果也正在战争中消亡。在哈尔科夫,一个提供给失明儿童的体育馆被毁了,那是乌克兰全国最好的训练场馆之一。

苏什克维奇对一位记者说,在北京期间,他收到了一名使用轮椅的女性的多条短信,那位女性住在一栋大楼的17层,战争中电梯坏了,楼里的人都被疏散了,只剩她被困在家里。最近,短信停了,她的电话也打不通了,他不敢去想最坏的可能。

“坐轮椅的人无法躲避炸弹,盲人无法逃离导弹。”他对记者说。

他更想强调的是,战争避开了奥运会,但却在残奥会期间,“好像在说,这不重要,我们没有价值”。

2022年2月24日清晨,开战的那一天,20名乌克兰残奥运动员正在意大利的机场,此前他们一直在米兰附近的滑雪场训练,那天上午,他们原本要飞回国内,和团队的另一半人汇合,再一起飞到北京参加冬残奥会。

但就在登机前,乌克兰的机场受到攻击,领空也关闭了,他们不可能再飞回去。更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他们还能否在战争中前往北京参加这次残奥会。

两三天后,苏什克维奇下了通知:要去。正是他的这个决定凝聚了所有人,推动发生了后来的一切。他迅速召集了还在乌克兰的队员,几十人在频繁的炮火、爆炸中,从不同城市赶到利沃夫,带着要装3车的滑雪装备,乘大巴前往意大利。

大巴开了三天三夜,穿过波兰、斯洛伐克、奥地利。后两晚,67岁、患有小儿麻痹症、使用轮椅的苏什克维奇由于个人健康问题,不得不睡在大巴的地板上。

最后,团队在米兰会合,一起飞到伊斯坦布尔转机,赶在开幕式的前两天,3月2日晚,到达了北京。

随后的记者会上,苏什克维奇把代表团抵达北京称为“一个奇迹”:

“我们团队的许多成员差点没能从轰炸和爆炸中逃脱,但我们仍然成功来到了这里。一个超级大国想要摧毁我们的国家,我们出现在残奥会不仅仅是出席,我们不仅仅是抵达这里的一支队伍,这表明乌克兰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一个国家。对我们来说,与残奥会大家庭一同来到这里是一个原则问题,是一个国家的象征,乌克兰还在,我们将留在这里,我们将继续与残奥会大家庭携手共进。”

“我们本可以放弃,不来北京。情况就是这样。炸弹在爆炸,导弹在爆炸。每个人都明白,如果乌克兰不参加残奥会,乌克兰就不存在。”

4
“到了华沙我就要坐火车去基辅,

我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但谁也不能阻止我”

3月10日是冬残奥会的第六天,也是休息日,当天没有任何比赛,主席苏什克维奇带着乌克兰代表团,在运动员村46个国家和地区的一排排旗帜下,举行了一场10分钟的仪式,呼吁和平,并纪念逝去的同胞。他们举起写着“人人和平”的横幅,女运动员的头发上带着向日葵花环,和蓝色、黄色的丝带。

那天,现场并没有其他国家的运动员。不过,巴坚科娃说,当她上场比赛时,很多其他国家的运动员,特别是加拿大和挪威的,会来安慰和鼓励她,这让她感到很温暖,是她这次比赛期间最温暖的时刻。

拉列京娜被俄军俘虏的父亲怎么样了?我问巴坚科娃。

“我们内部不提这件事。”她摇摇头。她说每一天,乌克兰的运动员们都会聚在一起,在走廊,或者其他不固定的地方,但他们很少谈到各自家中的不幸。

“有时我们互相告诉对方,一切都会好的,可是我们很快就又听到了不好的消息。大部分时间,我们在一起就是沉默,我们一起怀念在战争中死去的人。”

除去战争造成的分心和负面情绪,还有很多困难是琐碎但实实在在的,贯穿了整届残奥会的始终。由于所有的装备——雪板、雪杖,都在开战两天前装车运回了乌克兰,赛前在意大利的那一周,运动员们什么都没有。他们的教练也不在身边。站姿滑雪运动员在最后几天拿到了一些业余装备,勉强用来训练;使用轮椅的坐姿滑雪运动员就完全没办法了,只能用练习器,人在那种机器上坚持不了太久,因此他们只能早晚各练1小时。

为保障训练,也因为“必须要找点事做,不让自己只想着战争和亲人”,运动员亚罗维(Maksym Yarovyi)说,他们开始自己推轮椅代替滑雪,每天在车道上推4到5公里。坐在轮椅上,他推着自己反复爬上一个3公里的坡,再下来。

战争让他们的行程耽搁了5天。3月2日晚,当他们终于到达北京,已经错过了很多用来适应环境的前期训练。这时距离正式比赛,也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那一晚,他们只睡了几个小时就直接去训练了,“因为我们很久没滑雪了”。

“我到现在还没把睡眠调整过来”,直到9天后,所有比赛结束的前一晚,亚罗维在视频电话中苦着脸对我说。他坐在轮椅上,露出勉强的微笑,看上去非常憔悴。“晚上有的时候睡,有的时候不睡。”

3月13日,残奥会结束了。闭幕式后,代表团一起飞到了伊斯坦布尔,再转机到华沙。他们打算在华沙休息几天。然后,能回家的运动员要自己想办法回家。不能回家的,就一起坐大巴去不远处的一个训练基地,等待战争的结束。

过去几天里,苏什克维奇曾和妻子反复商量,怎样能在赛后安置好每个运动员,但最后,他们想不出万全的办法。去哪里呢?要待几天?还是几周?要住酒店吗?怎么付钱?他们没有钱。

代表团里的9名队员,包括主教练,都来自遭受最严重轰炸的哈尔科夫,他们都不可能回家了。

运动员巴尔(Pavlo Bal)是一名前空降兵,2017年受伤后被截肢,他知道这场战争注定漫长而艰难,但他还是想回家。他说他回国后可以去献血,可以帮忙做后勤,最重要的是他迫不及待想回到家,给妻子和两岁的儿子一个拥抱。

巴坚科娃38岁了(很抱歉又说了一次),这大概率会是她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比赛,“很遗憾没有拿到奖牌”,但也只能这样了。在战争结束后的未来,她希望能留出时间多陪陪女儿。她的女儿7岁,上一年级,“但因为疫情和战争,她几乎没怎么上过学”。

她也打算回家,“到了华沙我就要去火车站,看看有什么车能到基辅,我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谁也不能阻止我”。她挂念着没有双腿的丈夫和女儿。

*感谢徐柏隆、卢若云、刘继聪对本次采访提供的翻译支持

部分信息来源:
Ukraine’s Paralympians Are ‘All Thinking of Home’, The New York Times
Ukraine’s Paralympians soar amid grim reminders of war By Lee Reaney, Kyiv Post
Ukraine Paralympic athletes to help war-torn homeland, AFP

在光纤实验室剪了一年半光纤,结果就是每条裤子都扎腿。。。到处都是断光纤

真的不能再一到半夜就疯狂地诅咒人了,约定

喷了,打开微信读书为自己寻觅一位年度作家以便学习模仿揣摩,结果微信读书说,向您推荐《普京传》
爷封笔了

看了srf一期妇女节的短节目……好喜欢😫 

亲爱的男士们,我们得谈谈了。
你们做了很多错事。你们是最大的逃税群体。你们带来了最大的环境污染。所有的男人都是战犯。
让我们把目标定为成为和你们一样“优秀”的能力者,这根本不可理喻。而如果最终目标是:变得和你们一样差劲。这倒是可以做到。
女性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做到和男性一样讨人厌。管理上:一样糟糕。准备工作上:一样糟。
讲话、跳舞、唱歌,扮演老板的⻆色:我们都可以做到最差。
我也可以把一家公司做到破产。我也可以在路边上小号。我也可以主持一场深夜秀。我可以腐败。我可以喜欢歌手Gölä。我可以为性付费,但我不必这么做。我当然也可以抓我自己的生殖器。
我还可以裁掉5000名员工然后开心地去度假。我可以轰炸一个国家。我还可以踢足球......哦,足球真的是最糟糕的。足球就是一坨屎。我已经听够了。
总之,我可以变得非常无能。
我可以弄坏一辆⻋。搞砸事情后还当什么也没发生。我还能放臭屁然后带出一场气势汹汹的舆情大战。你闻到了吗?如果你下次还要招聘,要向女性提供一份真正的工作,请记住:我们不仅可以做得和男人一样好,也能跟男人一样差。
除非女性也能大肆破坏经济或者煽动世界大战,否则机会平等就只会是一句空话。
手握权力的人才会搞砸事情。我们也想变成问题的一部分。你知道可以在哪里看到我们。——我们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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