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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雷伊内丝前提下的赫德雷博。
我真的好喜欢写这种乱糟糟的关系,自己爽了就行。

赫德雷伊内丝前提下的赫德雷博士。
类麦琪的礼物。
他说,欠你一次。

多年以后,他在伦蒂尼姆面对那个黑发女人时,回忆起被曼弗雷德关在房间里,只能看书时的心情。

……
伊内丝说,你去找别人吧,我没心情,我没有做爱的心情。

他们是性开放式的关系。萨卡兹人天生性欲高盛,不受制约。伊内丝有时受不了他无休无止的欲望,于是推他走。你去找别人,别来烦我,做完回来记得给我带夜宵。有时候长途跋涉穿过荒野后,他们都默契地在当地找别人做爱。长久在睡袋里面对同样的身体,无论如何都会疲惫。

于是他出门喝酒,当地小镇是一座离卡兹戴尔皇城很近的小镇。离着皇城近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你有更多的一次性伴侣的选择,坏处是你不能在活着离开旅馆时,留下一句尸体。
酒吧里有人,他看中谁,只要为对方点一杯酒。金酒、银酒、普通的酒。对方愿意就会喝下去,喝完前讲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安全词是什么。喝完酒后上楼。这不是招妓,对方不高兴,随时可以离开,酒吧保护任何人的安全。当然,你把人气走,会被楼下所有人嘲笑。

黑发女人的背影太像她那个没心情的同伴,他于是走上前,为她买了一杯酒。女人的眼睛也是暗色的,伊内丝不是。
她笑了一下,喝酒时说我没什么要顾虑的,怎么样都行。他重复了一遍后一句。她不是萨卡兹,看上去瘦弱得活不了几年。她微笑,笑容多了点什么。我知道你是萨卡兹,不用顾虑我,我怎么也不会,死在床上。
你死在床上我会进入大多数酒吧的黑名单。他心里想,带着黑发女人上楼。

酒吧楼上的装修得像是上个世纪的,也许是上个世纪后就没有变化。房间倒是整洁;一次性的床单。一次性的东西总是很薄,无声透出下面床垫的颜色:褪了色的暗红。像是谁死去多年的新婚。

他坐在床上,把女人搂进怀里亲吻,闭着眼亲吻。他褪下女人的上衣,而女人的内衬是丝绸的,他知道自己该小心应对她这件绸缎,更胜于她本身。扣子不在胸前也不在身后,他只好一点点摸索,手掌隔着丝绸滑过女人的腰身,引起一些无端的颤栗。她伸出手臂去搂他的脖颈,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伊内丝不会这样,伊内丝只能跪在他双腿外的床垫上才能与他平视,她很在乎这个平视的关系。女人好像不会,黏黏糊糊跨坐在他身上,腰肢在扭。每时每刻都在更贴近他的身体。
丝绸是她自己解开的,他始终没找到解开的入口。

他把手覆盖在她腰侧,伊内丝那里有一小块疤痕。她不愿意他去看,他倒觉得没什么,雇佣兵都这样,满身疤痕。而伊内丝只有那里有一小块,其余的都褪干净了。久而久之,他下意识的动作:无论骑在他腰上的是谁,他都会把手放在她腰侧那块皮肤上。

她好像不会叫出来,只是喘息,急促的喘息,却好听。赫德雷俯身吻过去时她挺腰迎合,腰肢软得像是没有骨头,摊成一滩水卧在一次性床单上。床单下透出来的暗红被她打湿,颜色倒是鲜明了一点。他去亲最鲜明处,她伸手插进赫德雷的头发里,只是插着,连力气都没有了,好没力气的一个人,好软的一具身体。吮吸阴蒂时带出来的水声蔓延开来,像是不存在的潮声。

月光透过来窗帘落在她身上,是一幅惨白淡青的画。陈旧的空气,沙尘过后的云淡星疏,女人流下的眼泪,吱呀作响的床。她被换了个姿势,塌下腰,头被赫德雷摁进枕头里,呜咽声音很闷,带着情绪的无法控制,手还是在伊内丝的疤痕处,扶着腰,一点点加快速度操进去,他能感受到在她体内将她一步步撑开的快感。好像说了,怎样都行?
于是巴掌落在臀肉上,女人痛得终于叫出来,类似于呃的一声,含含糊糊闷出来,意犹未尽,抓着头发捞起来她,还是塌着腰,继续边操边打,女人的声音穿过陈旧的空气,只穿过陈旧的空气,带着点不可言说的快感,传入耳内。
于是性交成了一场半强迫的殴打。

停下时她似乎没有任何声响,赤裸裸青青青紫紫地躺在润湿了的床单上,似乎还在恐惧,测鼻息时肌肤碰到指尖,她还抖了一下。哪怕怕成这样,被殴打成这样,她还是没有喊酒吧的人,上来救援。
一呼一吸间精液慢慢从阴道里淌出来,她侧卧在他怀里,呼吸呼吸,深深浅浅,乳房被抓得青紫。赫德雷问,还有力气吗?
没了,不过还能做。
会口交吗?
会。

她跪在他两腿间,力气没有了,只是枕在大腿内侧的肌肉上,一点一点舔舐,舔舐赫德雷半勃起的阴茎。他抚摸着她的黑发,触感像是刚才怎么也打不开的丝绸内衬,像伊内丝,又不像伊内丝。
抚摸成了这场性交里最温情脉脉的行为。他很好奇,她真的爽到了吗,最不顾廉耻的老妓也不会任由他这么凌辱。还是你喜欢这样,被操得生不如死,你真的爽到了吗?抚摸着长发的手忽然攥紧,抓着头发犹如抓着她,使劲往喉咙深处里捅。你现在伸手就能抓住那个铃铛,铃铛一响后三秒钟他们就能闯进来把我押住,你只需要,伸手触碰,伸手,就能停止这场暴虐。你真的爽到了吗,还是,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这么操你呢,我把你操到翻白眼呢,我让你呕吐不止,逼迫你咽下去,都可以吗?那我吻你呢?
你真的感觉到爽了吗?他到底还是没有问。

这场性交持续到清晨,最后半小时他们躺在一起。她被赫德雷搂着,话依旧不多。你来卡兹戴尔干什么?工作。为谁?王庭。

他看着她一点一点梳好头发,长长的黑发,那些被他抓紧过的抚摸过的黑色发丝,一点一点被梳开,捋顺,再之后她微微笑,说再见了。
当然是再见了,当天下午就见到了。

伊内丝嘲笑他,说他看起来萎靡不振,遇到让你魂不守舍的人了?伊内丝笑,他们的关系根深蒂固,死也扯不开,到死也扯不开。因此她不担心,他也不担心,他们中谁会真的因别人而魂不守舍。雇佣兵嘛,活着都是个问题了,还有心思想别人吗?
伊内丝说我接了个护送两个人到雷姆必拓的任务,任务活不多钱倒是多,跟人抢了一会呢,护送两个女人去接在她在雷姆必拓的女儿来这里。
赫德雷心思不在这,他在整理盔甲,动作停顿在前胸的那处破损。伊内丝看过来,说那里,等这趟回来再补吧,今晚就出发了。
好。
伊内丝不知道的是,赫德雷在想,前胸的那处破损,也正是昨晚女人高潮时,泪水滴落下来的地方。

然后他见到了她。凯尔希医生和她,博士,就叫博士好了,医生也可以。头发还是早上那个样子,穿得非常严实,看不出浑身上下他造就的青紫色。青杏和紫葡萄。他突然在想,夏日里卡兹戴尔的应季水果,尝起来什么滋味,像她吗,还是更甜一点来着了。

车是凯尔希她们准备,车上早已买好了物资。赫德雷开车,伊内丝副驾驶,博士坐在伊内丝后面。他一瞥后视镜就能看到她的侧脸,她在望远处连绵不绝的白桦林,带着点不太能察觉的笑意,你在笑什么,这片土地吗?

伊内丝在看凯尔希给的路线。
凯尔希,你们确定要走这了?
对。
唔…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两处有点危险,如果绕过去会安全很多。
她心急接女儿。
博士无声笑笑,算是承认下来。
是你的女儿啊,伊内丝回头,多大了?
十岁。
真好。没关系,哪怕走这里,我和赫德雷也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赫德雷无声打了个寒噤,博士暗色的眼睛看着他,微微一笑。他们到现在还没有能单独说上一句话。要说什么呢?赫德雷?你要说什么?
……还疼吗?太可笑了。
……又见面了。还是可笑。
……接女儿来这里做什么?真是可笑。
……你为王庭工作,接女儿来干什么?你僭越了。

总是在煮土豆,伊内丝买了一口袋土豆,停车做饭时博士总会吐舌头,又是土豆。
这是卡兹戴尔嘛,后天能到一个汽车旅馆了,你想吃什么再去买。伊内丝说。赫德雷到现在也没有跟她说,你知道吗伊内丝,我那天操的人就是这位博士。哪怕当成个笑话在睡袋里讲出来也没有,瞒下去了,为什么?心虚吗?赫德雷,你心虚吗?你怕什么?
你心动啦?

凯尔希指挥着Mon3ter抱了柴火回来。她倒是不遮遮掩掩,三米长的黑色怪物第一次出现时,赫德雷差点拔出来刀。
博士笑笑,说,有点想吃意大利面了。
一片云遮住太阳,阴阴暗暗的,于是眼睛也看不真切,博士的脸在天光下明明灭灭,总是带着点琢磨不透的笑,她说,好想吃意大利面,土豆有点吃腻了。

凯尔希不瞒着他们,博士也是,他有时候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画图,写作战方案。他沉默看了一会,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恐怖,指挥能力出神入化,操控的是战争,卡兹戴尔的战争,而不是仅仅是星星点点的战场。她这样的头脑,这样的思路,令他不寒而栗。

到了汽车旅馆,开了两间房。伊内丝说要去补充物资,凯尔希说我也去,博士跃跃欲试也想跟着去,脸上表情极其生动。凯尔希瞥了一眼说你睡觉吧。伊内丝被逗笑,说都是十岁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这么贪玩,我看到意大利面肯定会买的哦。博点点头,微笑,说谢谢你,伊内丝。
于是只剩下他们两个。

博去洗澡了。他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护她看守她,保护她监禁她。水声不绝,似乎闭上眼就能看到酒吧二层的床单上,那个被情欲的浪潮裹挟着的裸体,微笑着,眼神迷离,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调情的话。
于是他继续闭上眼,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闭着眼幻想,闭着眼回忆。
直到水滴落在他盔甲破损处。

湿漉漉的博士只掖着浴巾走出来,赤脚站在他双腿间,湿漉漉的头发一缕缕贴在皮肤上,红唇被染湿,微笑,说赫德雷。
他知道,他的喉结动了下。
赫德雷,她继续说,你在等什么?

他把她压在浴室的墙上,浴巾被他扯下来,他低头吻她。互相亲吻,吻顺着唇角一路吻到乳尖,亲吻吮吸,带着梦里的触感和放肆,手抚摸背后被染湿的皮肤,水做了润滑,于是很轻易就伸进臀缝里,一只手指操进去,搅动。她控制不住地笑,赤裸的腿缠上他的腰。托起来她的双臀,压在墙上,白瓷砖是不是有些冷,那么热水调高一点。水持续洒在他们两个人的头顶,好像萨科塔的受洗仪式,庄严的庄重的,公众的,受洗仪式。
她含糊亲吻他的皮肤,能碰到哪里就亲吻哪里。赫德雷,她的声音带着无法忽视的情欲,说,你在等什么。
于是如她所愿,他的阴茎慢慢进入她的身体。
浪潮一阵阵袭来,高潮时博士的身体颤抖颤栗,呼吸声依旧悦耳。我不想打你了,我不舍得了,只是操你,不打你了,拳头和巴掌,不会落在你身上了。
我可以吻你了吗?
赫德雷,你在等什么?我说过的怎么样都行。
快要射精时他突然意识到,在这场无限类似于偷情的性交里,他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盖在伊内丝的伤疤处。
这令他不寒而栗。

这时门锁声响起。
伊内丝进来,声音显示她心情很好,可能是买到了想买的东西,凯尔希说,说他们两个呢。他带着依旧插在她体内的的博,逃进浴缸里。
有什么可逃的,赫德雷?他在想。
浴缸里有水,将将满溢出来,博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现在以女上位骑在他身上。伊内丝哼了一声,说,谁知道,我才不管他。

博士微微一笑,腰肢前前后后摇动起来,有时候还会用力夹紧他,微笑逐渐扩大,成了顽劣的笑容。
恶作剧吗?快停下来,别闹了,别这样,这样不好,已经足够不好了,你快别摇了,别夹紧了,别这么对我,别惩罚了。
在博下一次得意的无声微笑里,他射精了。

当天晚上吃的是意大利面,汽车旅馆的厨房被借来用,赫德雷逃回他和伊内丝的房间,洗干净时伊内丝刚好进来。突然进来,吓了他一跳。她愣了下,没在意,继续说,晚饭做好了,你下来吃吧。
然后她过去,抱住赫德雷,说我今天买到了你盔甲的原材料,这趟回去就可以补好了。
然后她亲吻了他,眼睛里带着点期待。

赫德雷稍微有点心虚,或者是今日已经在博士体内射尽了,于是他只是轻轻抱住她,说,谢谢你。
你准备怎么谢我?
……明天还要赶路,算我欠你一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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