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六四的时候我隐约记事儿,现在脑海里还能记得一个黑白盒子电视机一个短发女人(杜宪)的画面。我妈说当时她和同事都在单位围着电视机看新闻,我好奇问了句“电视机里的阿姨为啥哭”,这句话我却记不得了。后来上小学了,小学生们也会聊这个,重点就是开枪的残忍和血腥,大人们也个个门儿清,所以90年代揶揄辱骂共产党是民间的风气和“政治正确”。
到了大学六四也不是禁忌话题,那时候互联网没有墙,有电驴,六四资料不难找,我就跟同学下了好几个相关文件夹,隐约记得有甚至有赵紫阳的音频。而大学老师里就颇有几个亲历者,私下和课堂上多少都跟我们提到过,其中马克思老师当年也是大学生,跑去广州的北京路集会,公交车都挤不上,我才知道不光北京,各大城市集会活动的规模也不小。那时候香港维多利亚公园还年年办着纪念会,我有好事的同学甚至还去参加。
谷歌被禁之后这事就越成禁忌了,真是谎言重复千遍变真理的现实演绎。我想,亲历过六四并醒悟的人们,是亲眼看到年轻人甚至自己子女被蒙蔽、洗脑成“小粉红”的,这痛苦犹如正直的德国人看到其它人甚至子女被忽悠成纳粹。
待续
那年的廣場,那些年的廣場,讓我們重造廣場。手機App:https://tooot.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