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说那些骂海棠作者活该的人有没有想过让你爽的黄文是另一个女人在手机在电脑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好久之前我看到天一说她怎么写东西,说天太冷,她冬天写着写着手就冷得受不了,必须把手揣回去捂热,捂到热了就立刻继续写作。脚在电脑桌下面冰凉得快失去知觉,她就靠跺脚取暖,一刻也不能停止写作。上大学后有一次,我在上课的教室里发现桌椅上有人用小刀刻了“天一”两个字。我知道这个东西肯定和我知道的天一不是一回事。但一整个冬天,我坐在开着暖气的教室里听课时还是忍不住想到她。教室里暖气片热烘烘的,老师在上面讲文学史,讲一些男人取得怎样的文学成就。我上高中时学校从来不给我们开空调,冬天我坐在班门口,一个男生永远嫌班里太热去开门,我坐在那里冷得跺脚,手根本没法伸出来,指头好像四条冻硬了的萝卜肿得握不住笔。我第一次用到暖气时感觉天哪,原来只是需要这样的东西。原来只需要这样的东西人就可以不用冷得发抖。我在有暖气的教室里听男人的文学,在冬天冷得跺脚也要写作的天一在监狱里。我每次到教室,坐下,第一件事就是开始在桌上寻找有没有那两个刻下的小字。天一被关进去后好几年,我在网上还是能看到有人说天一活该。我在教室里,看到贾平凹写的《废都》,看男作家们在作品里忽然插入对女人的身体的描写,开始讲性欲,写糟糕透顶的做爱然后他们的作品忽然就被叫做文学。我控制不住地想,我见过的每个女作者都写得比他们更好。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贾平凹能被叫做中国文学的名家而天一只能进监狱。
#长毛象安利大会
向大家安利一个去年才办的,关注中国的英文期刊,China Books Review。https://chinabooksreview.com/
非盈利全免费,两周一发,有配套的podcast,关注英文世界和中国有关的评论,文章,书籍。书籍清单里不仅有英文世界关注中国的书籍,也有中文世界的作品。牵头人是Orville Schell。
如果你同时也是不明白播客的受众,可能会在这里遇到很多熟悉的名字。
算是一些暴言。
如果硬要以某种后现代的视角解读,第一世界居民天然对世界上另一些地方正在发生的事情无知无觉,合上报纸断开网络就能把自己和痛苦隔离,而当破坏性的现实终于外溢到自己生活的社区时,对失去的体验何尝不能称作一种奥威尔式的“行为艺术”。华人也是一样,如果生活在另一个地方就能完全免疫余波,我想这也不太公平。很多痛苦(还有责任——尤其是责任)不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就会消失的,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提醒它们的存在,个人一头扎进世俗的幸福生活里是无法逃避的。
但我真的非常为那些被覆盖掉的真挚的纪念物伤心。不只是那位去世的艺术家和他的朋友们,还有某时某刻的私人化的表达和背后关联着的记忆。本来在涂鸦的社群里,它们会慢慢被覆盖(那之前也一定会有拍照和纪念),像某种约定俗成的自然代谢,但全都因为幼稚浅薄又空洞的理由一夕间消失了。连邪恶都是轻浮的。
不过预言一个后续,那片白墙上绝对会出现大量辱习涂鸦,而威权的口号会重新被私人的个性覆盖。希望我们的生活也能这样。
哥伦比亚产的蓝柱石Euclase,有着均匀淡蓝色的单斜晶体晶簇。
作为一种含铍矿物,蓝柱石的形成过程与绿柱石相关,哥伦比亚的蓝柱石也和祖母绿的产地很近。最早的蓝柱石是从著名的Chivor祖母绿矿里发现的,后来才发现离Muzo更近的La Marina矿出产的蓝柱石质量更高。
不过La Marina就是以粉色磷灰石闻名,而不怎么出祖母绿了。还可能会有蓝柱石和磷灰石共生的标本,不过那就不是我买得起的东西了
「不要死,好好過,等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