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enyWeenyPsychDeli
看到有人骂Cocona,我又有了动力来解释为什么”跨性别者都是一群搞性别刻板印象的家伙“反而是排跨行为的后果了,内容来源是我的毕业论文内容——社会性别转换(Social transition)/社交性别转换的定义及支持。以下术语我是根据英文来翻译的,所以部分术语不符合中文的习惯,欢迎指正。
在中文语境里,许多人一想到性别转换/“变性”,第一反应都是非常生理的层面,例如性器官的手术,稍微了解一些的人可能还会知道能改变性征的激素疗法。但是实际上,生理层面只是性别转换的一部分。用受访者的比喻来说,就像假如我们俩一觉醒来,发现我们互换了身体,这里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我需要使用这具不属于我的身体,另一个是我走出门之后,你妈开始用你的名字叫我吃早餐。后半部分的困难就像是社交性别转换。如果生理性别转换的目标是按照自己认同性别的身体生活,那社交性别转换的目标就是按照自己认同性别与他人互动,而不会被misgender,用不符合性别认同的称谓称呼。在狭义的定义中,社交性别转换的过程包括改变人称代词,但是更广义的定义中,按照不同的性别气质呈现自己,投入目标性别表演的行为都算社交性别转换。
每个跨性别者需要的性别转换方式、程度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对身体的部分很难受,但是在社交上接受度很广,比较难被冒犯到,什么样的人称代词都可以。反过来,也有的人对自己的身体没什么不适,但是被叫错一次人称代词就会痛苦很久。当然也有很多人两方面的需求都有。社交性别转换是独立于生理性别转换的诉求,不是只有完成了生理性别转换才是真正的跨性别者。同时,跨性别者的性别转换需求也不是一蹴而就、固定不变的,而是一个不停和自己商量的过程。可能最开始觉得自己需要全套的手术,但是在用目标性别的身份平静地生活了一段时间以后,感到自己其实不需要继续手术了,省下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回避了手术风险。也可能反过来,之前觉得亲近的人知道性别认同就行了,但是有了更多资源和安全感后,下定决心去挑战激素治疗。
这也是我的研究结果中特别有趣的地方:对外交流的过程会改变个体的社会性别转换需求,反之亦然;个体社交性别转换的需求会影响生理性别转换的需求,反之亦然。当一个人的性别认同在社交中持续不被认可,例如明明是非二元,却不停被叫小姐姐,姐妹,这个过程直接妨碍的是社交性别转换的部分。但是它却有可能连带触发躯体层面的不适,让人担忧自己是不是有太多女性的性征,才会让人不断误会。有部分受访者表示,他们的部分生理性别转换更多是“为了别人的方便”,而不是自己本来就不接受自己的身体。比如,一个跨性别女性可能没有想要很明显的胸部,但是如果她持续地被当作男性,她就可能为了更好地“pass”,减少被misgender的可能性,做隆胸手术来让别人从外貌上意识到自己的性别认同。当她的外貌已经比较符合社会对女性的期待,外界依然把她当男性看待,她就可能需要更加模仿刻板印象的女性行为,学习穿衣打扮,才能被陌生人自动当成女性称呼。一个出生时指派性别为女性的非二元者也可能根本不在乎自己看起来怎么样,但是如果ta不表现出偏离女性形象的地方,可能没有陌生人会自动知道ta是非二元者,ta可能就需要更“男性化“来释放强烈的性别信号,才能让普通人理解是怎么回事,哪怕ta没有男性方面的性别认同。
这样的现象在医学沟通领域会有额外的问题。由于许多国家的性别转换治疗评估都非常保守,需要跨性别者向医生证明自己真的有稳定的性别认同,强烈的性别转换需求,这其中的权力不平等和二元性别观经常逼得跨性别者不得不更夸张地表达自己的性别诉求。例如,一个非二元者可能很想要胸部切除术,但是老派保守的医生根本不承认非二元这个概念,那ta可能只能尽量强调自己对男性气质的认同。同样,一个跨女如果留着超短发,不化妆,穿着套头衫和运动裤去会见医生,医生也很可能不会通过她的激素治疗请求。这是在日常生活中也会有的困境,但是在医疗领域会更麻烦,因为跨性别者通常需要花很久才有机会见到一个有希望的医生。在这种情况下,符合刻板印象的性别表演成了获得躯体性别转换的手段,非二元跨儿的社交性别转换是被迫中断压制的,ta们需要表现成自己不认同的更二元的性别才能得到支持。
这也是为什么“跨性别者强调性别刻板印象”反而是对跨儿歧视的结果。因为歧视,所以需要跨儿不停刨腹自证,不能有不符合社会性别期待的地方。因为歧视,不承认跨儿的性别认同,所以跨儿需要更“大声”地用非语言的方式沟通自己的性别认同,为了让别人听懂,也为了让自己减少一次又一次的被trigger的痛苦。也是因为歧视,所以那些符合刻板印象跨儿更容易被关注到,被认为是真正的跨儿。
看过 由岛至岛 🌕🌕🌕🌗🌑
如果根據敘事角度不同來劃分幾個章節,看起來會更加有頭緒一些。台籍日本兵的部分令人唏噓,有人快入土了還在使用極右翼的語言來佐證自己作爲日本人的存在;有人無法承認祖輩犯下的罪行,但又想通過獻血來告慰冤魂;有人已經給自己鋪好了退路把魚苗帶回故土。本片是台灣身份敘事的又一次突破:從日本帝國的皇民敘事,到KMT的大中華主義黨國敘事,到民主化后重拾集體記憶、走向族群和解的轉型正義敘事,再到本片站在東南亞諸國的視角,以普世價值再次審視台灣作爲主體需要直面的歷史責任。如此劇烈的身份認同轉折在一個世紀内接連發生,每次都有一批人被甩下車。據此就更能理解爲什麽當代日本的段落需要拍這麼長,因為不像早已把反右翼日本融合進自己的國族敘事的中韓,這對於台灣年輕觀眾來說又是更陌生的領域。
播客《中东往事》|萨达姆和希特勒
加州101的播客《中东往事》系列提到了一个有趣的观点。主持人先是引用了一个社会学家的话,大概意思是,随着互联网社交网络的发展,最后所有的话题都会被和希特勒做比较。
主持人提出,我们不应该如此频发地说“某某就像是希特勒一样”,原因有二。第一点很好理解,那就是容易以偏概全。比如我喜欢狗,希特勒也喜欢狗,这时候说我像希特勒的话无疑是没有道理的。而第二个理由,却很少有人提到,那就是希特勒实在是太太太坏了。希特勒坏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主持人还举了一个完全相反的例子,比如耶稣基督。如果说某人和耶稣基督一样好的话,不仅不能说明这个人有多好,反而贬低了耶稣基督,说明耶稣基督没那么好——毕竟一个普通人都能跟他一样好了。同理,如果你说某某跟希特勒一样坏,不仅不能强调这个人的坏,反而会为希特勒“洗白”,让希特勒看起来没那么坏了。而最后他想表达的重点就是,萨达姆的确是特别糟糕的一个人,但是说他像是希特勒一样,的确是不公平的。如果希特勒在二战时期,仅仅是做了萨达姆所做的事情,那么根据当时张伯伦的绥靖政策,二战都不一定能够打得起来。
我觉得这个观点非常有意思,而且我也被”没有人能和希特勒一样坏“这个论据说服了。于是我跟对象分享了这个观点,而对象的反应也很有意思,他并不完全赞同这样的说法。
对象:说萨达姆没有希特勒坏,那是板上钉钉的。如果所有人按照谁更像希特勒来排长队的话,小布什都要排在萨达姆前面。
但是说没有人在坏的程度上比肩希特勒也不公平。我看斯大林比希特勒就挺合适。论起破坏力,斯大林一点都不比希特勒差。之所以现在大家都在拿希特勒当benchmark,纯粹是因为欧洲中心主义的叙事。希特勒害死的主要是欧洲人,所以大家都觉得希特勒最坏。斯大林害死古拉格劳改营那么多人,就没啥人提。
我: ![]()
翻出一个老视频,查良镛关于64的采访。其中提到他曾盲目崇拜邓小平,在屠杀发生的时候,甚至怀疑邓是不是被软禁了。如果有没看过的朋友,建议看一下。以下是链接,相关背景和个人看法。比较长。
提醒一下,这条视频描述有误。这是他当年在台视新闻接受采访,而不是什么“港视新闻”。在台视新闻官方频道已经找不到这条了(反正我是找不到),所以虽然视频上传者可能有意在描述里增添了误导信息,但还是要感谢他们保存史料的努力。
1984年,随着中英签订联合声明,成立了香港基本法的起草委员会。对于香港未来体制,基本分两个派别,一个是泛民主派,提出的方向是全民普选、直选行政长官和议员;另一派是保守派,提出建立选举团,挤压港人普选、直选的可能性。
查良镛是起草委员会的重要成员。1988年,他与远房宗亲查济民,提出一个众人瞩目的“折衷方案”。其主要内容是建立选举团,但是在第三届行政长官任内,香港进行全体选民投票,依靠民意决定往后是否转变成普选。
说白了就是:先跟党走,以后给你民主,just trust me, bro!
这个方案得到中共支持,而查良镛则被许多民主派港人视为极端保守的背叛者。有人在报社门口焚烧明报抗议。
如果中共真的把他起草的东西当回事,那么香港就会在曾荫权那一任搞全民普选。当然,现实是正在通行的《基本法》完全可以CTRL+ALL删除,只留下“中央任命”四个字。在起草选举法案这件事上,也许他称不上是一个罪人(充其量是一个微小的工具人),但这是他后来在大陆一直受到善待的基础。
1989年5月末,北京戒严之后,查良镛感觉到局势在朝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可以推测他的政治理想在这一刻已经彻底破灭。在6月之前,他就辞去了包括基本法起草委员在内的一切政治职务。
然后64发生了。6月19或20号,台视新闻播出了对他的采访,也就是这条嘟开头的视频。
不知道他在回答记者时,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中强烈的矛盾之处。他流泪,叹息,说不想再和共产党来往,但同时又说,他国家民族观念很强,未来的计划就是回老家杭州买个房子隐居。他害怕回不了老家,但没过几年,江泽民就接见了他。
他在大陆安享晚年,恐怕要多感谢自己当年起草基本法的时候站准了队伍,要不现在可能也只是一个名声在墙外的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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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想吧,一个士兵,他在军队里想用什么样的步枪,想穿什么样的军装,想睡军营的哪张床铺,想在食堂吃到什么定制的午餐……这些都是不可能由他自己决定的,军队的很多事情都有强制性,强调一个无个性的标准化。
但军队有一个最大的自由,那就是你可以选择自己是否加入,如果你一开始就觉得这不是你想要的,你可以不加入。军队的强制和不自由是为自由地选择它的人而制定的。
而学校就不是这样了,义务教育具有强制性,那么为了权利义务的平衡,学生就应该拥有一定程度的自由。
实际上,学生时代拥有自由权利,长大成人进入社会之后,他就会更倾向于维护和珍惜自己的权利。
如果一开始就强制入学,之后又用军事化的强制管理,还美其名曰”严师出高徒“,我觉得这就是用流氓手段掩盖自己的无能。
任何一位教育家如果能承认中国学校的跑操和校服有利于培养人才,那他应该也可以称赞奥斯维辛用它的毒气室和死亡威胁锻炼出了一整代坚强的犹太人。
何伟在全书开始收尾的部分提到了一个前涪陵学生的“成功”:
因为追求美女开始做手机对讲机生意,等到生意越来越成功越做越大,美女催促结婚,他却因为“生意忙”一再推迟结婚和生仔,最终失去所爱。
何伟感慨:他注定成功也注定失去真爱,因为他的努力全都用在一个地方。考虑到何伟写这段是接在写他川大的学生理解何谓“内卷”之后的,无疑他是属于通过这种记述理解他所热爱的中国人的“国民性”。
但是作为一个老中女的,我的第一反应是:哈?因为生意忙所以不要结婚不要生仔。你当我傻?中国男的在育儿上的参与度之低,使得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没时间”要孩子。不要说收入还行的那部分了,就算分文不名倒欠外债甚至正在政治流亡(根据5哥补充),也照样可以理直气壮要求女的给他生仔,他们对有后的“配得感”不要太高。反正生出来又不要他带。有钱人生了孩子不管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一个男的如此反常,必须考虑别有隐情。考虑到此学生先是跟建筑行业做生意,然后是楼宇对讲等电子产品的供应,最后干脆自己搞地产,一个合理的推测是他有大量商业应酬,借商业应酬拉起了联络网。
请问中国式商业应酬都有什么?喝酒宴请,泡吧K歌找小姐,喝酒虽然影响勃起,但是让一个男人不敢生育的理由只有:嫖娼染病。一个是怕生不出,二是怕生出来有残疾,三才是怕被气急了的老婆砍。
我觉得这才是早期跟他一起打拼生意名为女朋友实为合伙人的美女果断离开他的原因。
还得是老中才能理解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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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心是星辰匯流於銀河 / 所有的詩其實是一首完整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