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学到的一个感觉很有用的聊天小技巧是
跟一个刚经历重大变化的人聊天,先问“How do you feel about XXX?" 再说恭喜或者安慰的话!因为事情总有两面性,不要make assumption
比如我自己刚分手,我其实挺放松还有点期待遇到更合适的人,但是我爸妈突然如履薄冰了一样,我跟他们说了几次我挺好的,他们才恭喜我趁早结束了一段没什么结果的关系!跟他们车轱辘解释的过程我觉得反而不开心,要是他们直接问我分手感觉如何,就很简单,一起开心啊!
又比如,今天知道风雨飘摇的前司又一个同事准备走了,我问How do you feel about the last day? 她说很期待下一段职业发展,感到很解脱,我就可以放心地发送心心放炮庆祝emoji了!万一她说bitter sweet/不得不先跳船其实对未来感到不确定,那我虽然自己觉得走了好,但一上去就恭喜就会非常尴尬,把自己作为旁观者的情绪强加给当事人很不好。
从推特昨天到现在看到的信息。编程随想真的被抓了。而被抓原因可能只是当年2001年注册过csdn的账号,csdn平台是用明文存密码,后来集体泄露,导致后续所有的信息隐私隔离都失效了。
互联网上所谓身份隔离,只是增加社工成本的辅助手段,这个成本是双向的,而不是单方的,只要动作,必然留痕。
信息安全本身就是木桶式结构,无论其他地方做的再好,有一处短板就会露馅。
编程随想做的没有问题,因为几乎所有的信息安全防范措施都是与国家机器监察对抗中一点点提炼出来的。真正的问题是没有人会在第一天学会上网时候,就从头到尾隐匿自我。
很多网友不同平台长期一个ID,有长年累月的公开数据,都近乎实名了。在一个全民使用app都要实名制国家,没有人能逃过数据泄露。
有的地方的人指出数据监控审查,他们会成为民众心里的英雄;有的地方的人指出政府问题,他们会消失。
这个案件发生湖南。作者似乎认为杀人者的行径令人难以理解。
但我看到杀人动机很清楚:地主已死于上一场政治运动,你是一个流氓无产者,住着地主家的房子;地主儿子还活着,就是你的邻居,而且是抗美援朝的战士,他随时能用政治和道德优势向你复仇;只有杀死他,悬在你头上的巨大威胁才会消失——眼前这场政治运动,是你的机会。所以你用木棍把他打死之后高兴地大喊 “太好了!”
假如没有 “刹车” 机制,那么人杀了第一个人,就会杀更多人;只要第一场运动开始,就会启动更多场运动。世界便是如此崩坏的。
网友投稿
自2021年起消失近两年的知名博主“编程随想”
@programthink有了最新消息,其妻子近日在上发声求救的截图在网上盛传。
图中显示,“编程随想”本名阮晓寰,是08年北京奥运会的信息安全系统总工程师。2021年5月10日被公安带走,于2023年2月10日公开宣判。其妻子在上诉期间遭遇施压。
3月21日,根据自由亚洲记者苏雨桐@Suyutong的消息,阮晓寰于2023年2月10日被以煽动颠覆国家罪判刑7年,并处罚款和2年剥权。
公开资料显示,“编程随想”于2009年1月15日开播,作者自称是一名工作多年的程序员,一开始以写电脑技术相关文章为主,之后开始加入翻墙和匿名教学,也有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的批评和时事政治讨论。
其博客存在十余年,其中的网络安全及政论内容对中文互联网影响深远。
@ulva69 除了這種,另外還聽到過很多聲音在解釋整個體系如何運作,最後總會得出「這個人年輕時沒交社保、之後也錯過了補繳的機會」等等結論,就差說句活該了。好像咱國人一步走錯,整個社會就不負責兜底了。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qyCG6Teujw
@china_deviants (https://www.instagram.com/p/CphGBU_ogh7/)
“在三月八日International Women’s Day这一天,我们希望发布China Deviants的第一期Podcast。我们有幸邀请到女权五姐妹之一的李麦子,她是中国女权运动的积极参与者。2012年,她和伙伴们做了一场受伤新娘”的行为艺术。在第一次活动之后她受到了很多鼓舞,于是她们又发起了第二次运动:占领男厕所。她原本计划在2015年的三八妇女节组织一场公交车反性骚扰的街拍活动,但遭到了警方的刑事传唤 (24 小时),被关进北京海淀区看守所。被释放后,麦子去了英国和美国持续为女权发声。许多人劝麦子待在相对安稳的国外,但麦子坚信她应该留在她想改变的这片土壤。”
我已经离开了常住地,觉得可以说出以下经历。请勿转出毛象。
我在两周前被叫去派出所,因为翻墙,且发表了涉政“有害”言论。他们找人的方式就是通过推特。我在被喝茶之前的两个月不怎么使用推特,偶尔转发一些时政帖子,主要是用来看同人和追星。为了交流,我解除了锁推,这之后也放松了警惕,没有再锁推。就这么被找到了。大约被喝茶前十几天(具体时间记不清),我的推特被陌生账户加入了分组,当时我没有多想,只是屏蔽了该账户,仍然没有锁推。之后没几天,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我意识到不对,随即屏蔽+锁推,但是已经晚了。
派出所的警察向我出示了案件的文件,文件上都是涉政“有害”言论的截图。第一条是我去年四月的一条推文,辱骂了习近平(说他连任,发猪瘟)。之后才是顺着时间线,我所转发的时政帖子的截图。所以我猜测,这些网警找人的方式就是直接在推特搜索关键词,并彻查账号,通过ip地址找出真实身份。
文件由省厅下发到辖区派出所,属于国保。一开始我以为负责我这个案子的警察也是网安,他向我重申了两遍他不是。在接下来的训诫谈话中,我认识到他关于翻墙的认知确实很有限,只知道推特和翻墙软件。他不知道毛象,误把我手机界面上的tooot图标当成了推特。我向他解释这只是个社交软件,并登录推特,展示我的“罪证”。我操作手机一直是被监视的状态,幸好谈话的末尾有人打来了微信电话,我借口回复消息,删除了手机上的毛象相关。
警察浏览了一些我近期所转发和发表的帖子,接下来就是训诫。谈话刚开始是恐吓,告知我可能面临的刑罚,然后是询问并做笔录,问我为什么要发表那些言论,是受了什么影响。一边问我翻墙的经历,一边记录,我也交出了推特的账密。再是教育,或者说训诫。过程中这个警察以各种伟人举例,说明习近平连任是有他的道理,又由历史伟人扯到普京,再扯到俄乌战争,表明“美帝不止害我们还害全世界”,并对乌克兰选了个演员当总统,表示了轻蔑。其余种种爹味,就跟b站小将差不多。这之外他还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这要是在朝鲜,你早被枪毙了。” 我无言以对。感想就是面前这个人,在某些维度上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最后是写悔过书和保证书,警察给了我一份“模板”,上面书写的时间是二月初。
流程结束,手机被扣留,作为案件证据,说是要送去信息安全科采集信息。我非常担心,回家后用另一台设备清除了记有各种密码的备忘录,和网页浏览记录。隔了一天去接受再次教育,并且被要求家人也随同。训诫了半小时后,派出所的教导员向我们出具了处理结果的文件,我签字,缴罚款,并取回手机。我检查了一遍,他们只删除了一个推特app,其余的油管、谷歌、gmail、ins都没被删。(小火箭在我删除毛象的时候一并删除了)。我大胆猜测,即便是所谓的信息安全科,对翻墙也知之甚少,他们并未清查我的推特账户(非常用设备登录我会收到通知),这些走形式的用意就是震慑。
补充:感觉有些人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我的账号绑定邮箱outlook,号码google voice,从未泄露个人信息。并不是用什么vpn、开不开全局的关系。他们找到目标,基本等于所有的信息和网络使用痕迹都查到了,他们同时会监测国内主流app(主要是微信)。据接触我的警察说:“专门的部门负责这个,查人很快的。”
@kks_111 我也是。。一點點睡不夠就會毀掉接下來一整天,太難了
下面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我的朋友。不只是网友,在北京,我们经常聚会。在她家里,通常我们一群朋友会一起做饭、看电影。她是一个出色、正直的媒体人,对社会议题的关注和思考深度,以及组织活动的行动力都非常人。因为她的存在,疫情这两年中我参加了不少有意义的放映活动,看到一些不易见的纪录片。
最后一次见面,在她家,那段时间我们集中看了一批讲述台湾历史的电影,吴念真的《多桑》、王童的三部曲、侯孝贤的《悲情城市》。对不善社交的我,能够和朋友们一起看电影,然后一起交流,都是非常珍贵稀少的事。那天恰是中秋节前后,在她家露台上,明月当空,我们一边赏月一边聊白色恐怖。对于时局我们都有负面的观感,但,在座的每一位,谁能想到事情的变化是如此迅猛。
当时我们约好了下次放映还是接续台湾主题,看一部台湾纪录片,然后另一位朋友打算做几道闽南风味菜。都说得好好的,想得美美的。然后她说,等她去南方出差一趟,回来就聚。她走得匆忙,没带多少行李,家里的猫托朋友照顾着。
再然后,一些大事件的席卷,她被跨省抓捕,经历了一系列风波,辗转出国,忽然已身在国外。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台湾电影看不成了,也许会有很多年见不到她了。
她写了这篇文章,假托远方的名义,写下了自己真实的经历。我无法再为她做什么了,感到无力而难过,只愿她文字里精神的光芒为更多人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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